“别别别”
余幼嘉伸手去拦,正巧扯落寄奴肩上寝衣,露出大片恍若凝脂的锁骨。
烛火跳动,落在那片清清泠泠的锁骨之上,余幼嘉声音忽然便小了些:
“你如此着急什么,我只是”
只是
只是她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意思。
她一颗心,其实都在寄奴身上。
只是她想着,先前还嘱咐过寄奴,想想法子莫要让假谢婉清嫁给朱焽,出门一趟,就当真生此事,觉得有点郁闷。
毕竟,她总觉得,那个对着茫茫夜色说出‘此是千秋第一秋’的温吞青年罪不至此,仅此而已。
余幼嘉搂着半推半就的寄奴躺下,又重新将被子盖紧,这回多了些温声细语:
“我先前见淮南王对朱焽的疼爱,还以为朱焽多少有些余地”
若有似无的暗香浮动,令人目眩神迷。
余幼嘉将唇凑到他的颈边,轻轻印下一吻:
“你说有没有可能,淮南王只是借同谢家联姻之事遮掩,其实并非想让朱焽成婚?”
“不然这回若真叫朱焽娶到‘谢婉清’,又该如何是好?”
依朱焽的性子,若当真同一个男子拜堂成亲,一定也会好好对‘她’。
如此一来,覆水难收,断子绝孙都算是小事。
最关键是,不一定真能到拜堂成亲这一步。
朱焽脾性温和,抗争的手段无非就是外逃和自残。
这两者朱焽都已试过,先前是碰巧能救回来,这回
余幼嘉有些惋惜,正要再香一口,便听身下的寄奴忽然道:
“他会如何,我不知道。”
“不过,我正想同你说说小朱载的事。”
眼尾飞红,睫垂春水。
美人眸光潋滟处,恰似桃花蘸露,碎冰浮酒。
余幼嘉兽性大起,一手摸上寄奴的腰带,一边嗯嗯含糊应声:
“你说你说,我在摸不对,我在听。”
什么叫做垂涎欲滴。
这就叫做垂涎欲滴!
寄奴稍稍侧,任她为所欲为,一边轻咬唇畔,道:
“我们的事,总不能一直瞒着小朱载,对吧?”
“他一直认为我们俩的关系很不好,若往后叫他知道我们俩原是一对,等成婚再通知他,他没准就要觉得自己被咱们抛下”
余幼嘉嗯嗯连串应声,实则手已经寄奴锁骨一路下滑,摸过心口处一小片肌肤——
那里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初雪覆盖下暗涌的春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