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堪称心旷神怡,什么淮南王与婚期一时全都抛之脑后,正要再度滑下,便听寄奴突然又道:
“不如,让小朱载加入我们吧?”
这话简单,却仿佛往余幼嘉头顶当场浇了一盆冷水。
余幼嘉以为自己沉迷美色,一时没有听清,问道:
“你说什么?”
寄奴微微有些喘,转过头来,将脸贴近余幼嘉的另一只手,似乎在汲取温暖:
“我是个很保守坚固的人,妻主应该是知道的呀。”
“妻主不停念朱焽,我予你作夫,自然要为你缓解一二,如此一来,便宜别人,不如便宜小朱载。”
“小朱载与我脾性相投,他还尊敬我,万事都听我所言,往后饶是一个月只分他一日侍寝,他定然也不敢反驳”
寄奴言语的气息喷洒在余幼嘉的腕口,缠绵而温热。
可那份熟悉的‘理所应当’,却只让余幼嘉感觉浑身冷,原先几分旖旎的心思也烟消云散——
好好好。
好一个保守坚固!
守的原来是顽固余孽的念想!
余幼嘉一把掀开被子,这回没有丝毫犹豫,只道:
“滚下去。”
锦被中的热浪再次激荡一空,寄奴一愣,旋即天地倒转,余幼嘉竟是毫不犹豫便把他推下了床。
他猝不及防向后跌去,脊背裹着锦被落地,撞上冷硬地面时出沉闷声响。
墨色长如破碎的羽翼散开,其中几缕黏在微微汗湿的额角。
衣襟早在推搡间松散,此刻更是滑落肩头,露出大片白玉般的胸膛。
痛倒是不痛,可寄奴抬眼的瞬间,却正巧对上了余幼嘉那双失望的眼。
她鲜少,鲜少,用这样的目光看他。
饶是先前骗她那一次,她怒意满满,却也从没有过这样的眼神。
寄奴一愣,下意识想重新爬上卧榻,余幼嘉却更快一步,径直从另一侧下了塌:
“我从前,自以为你有些自轻,从未想过,你还如此瞧不起我。”
瞧不上她?
怎么可能呢?
怎么可能呢!
他巴不得把心都挖出来给她!
若不是她,他怎么可能会考虑小朱载所言,会想将妻主分享出去?
她本该是他的,本该是他的!
余幼嘉几下穿好衣裳,又将那身才悬挂没多久的染雪大氅取下,披在肩头:
“寄奴,你声声叫我妻主,可我的真心在你眼里,难道就很像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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