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蘅这便跟着王娘子进去了。
芙蕖也跟了进去,一件件替她褪去外头的衣裳,好方便量体。
这间房很大,前后共有两扇门,庄蘅进来时便注意到了,她便由着芙蕖给她褪去衣裳,边想,若这两扇门同时打开,兴许会有很大一阵穿堂风。
芙蕖捧着她褪下的衣裳,平平整整地放在一旁。王娘子手中拿着一根布尺,站在一旁。
庄蘅正想着,后头的那扇原本紧闭着的门却忽然开了。
她疑心自己看错,但外头恰好起了风,虽然不是穿堂风,但也足够掀起室内众人单薄的衣衫了。
于是她确信无疑,那扇门绝对开了。
她再次看向那扇门,门外站着的赫然是谢容与。
他手里还握着那把折扇,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静静地看着她。
房中的几位都愣了,王娘子的反应却比众人都要更快。她面不改色道:“谢侍郎怎么来了?”
谢容与走进去,站在她面前,接过她手中的布尺道:“我来吧。”
她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庄蘅,似乎是明白了,但再看看她,却发现她并没有十分抗拒,这才放心道:“不过这种事,怎么好劳烦谢侍郎亲自动手。”
谢容与难得温和地笑道:“王娘子给我做衣裳都多久了,量体裁衣这种事我也算得上得心应手,由我来伺候四小姐一遭也未尝不可。”
她点头,对着庄蘅道:“四小姐,无需我留下吧?我在外头候着,你若需要我,直接唤我便好。”
说罢,她便带着其余几人出去了。
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庄蘅悄悄瞥了他一眼,他却并没有说话,反而一步步走近,看着只着着单薄衣衫的她,顺手便将布尺摁在了她的腰上。
因为要量体裁衣,自然不可穿厚重的衣裳。如今已是五月,她方才穿的衣裳自然算是单薄,但褪去外头的衣衫后,留下的这一身便更显,轻薄。
他们二人正对着,那布尺从她的腰后至腹部,他握着布尺,一寸寸从后头抚着她的细腰,淡淡道:“这儿还需要量么?”
她不明所以地看向他。
他话说得暧昧,脸上的神色却一如既往,像是在说着什么寻常的话,“你这儿我再熟悉不过,不用量我也知道。”
他的手曾经无数次流连在她的腰肢上,从第一次见面时他便有幸触碰,自然是无比,熟悉。
她被他说得有些尴尬,垂眸,只装作没有听见。
他笑了笑,将布尺一点点收紧,在心中记下了那数。
庄蘅道:“你不用纸笔吗?”
“这些我要记在脑中。”
“为何?”
“为了对你更了解一些。”
说罢他便将布尺松开,一点点向上,挪到了胸口的位置。
鉴于之前的经历,庄蘅不由自主地先倒吸了口气。
他看着她的反应,更知道先前他逗弄她时她是多么敏感,于是便刻意怀着调戏的心思,将布尺慢慢摆在她胸口,放好后再一点点收紧。
她的呼吸重了些,喘息也更加明显。
那布尺勒在她胸口,贴合着她胸口的曲线,酥麻感随着布尺而蔓延。他的手每收紧一分,她的心跳便加快一分。
他最后一次收紧时用了些力,手指便直接停在了她的胸口,她的身子便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那布尺似乎带了一把火,隔着分外轻薄的衣衫将她身上烫得发软。
她见他还不收手,便忍不住猛地握住了他的手。
他捏住布尺的手抖了抖,旋即挑眉道:“怎么了?”
她脸红了,眼神都有些迷离。
于是她很恨谢容与明明知道自己的弱点,却拿这个弱点来拿捏自己。
更恨她自己狼狈着,他却依旧气定神闲,作壁上观。
好整以暇地观她这副模样,由他一手造成的模样。
谢容与终于松了手,将布尺移到她肩头。
庄蘅却不想再好好听话,由着他给自己量体了。
于是她也不好好站着,他将布尺放在她肩膀上后,她便一直将身子扭来扭去,故意不让他那么轻易地完成测量。
谢容与自然知道她的想法。
最开始量肩膀时,她便动来动去,他忍了忍,没说话,继续量下去了。
好不容易将布尺围住她的手臂,她却故意挣脱了,他终于忍不住警告道:“庄蘅。”
她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做什么?”
“我不想让你给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