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道:“不然呢?他做了什么,居然要让谢侍郎拿着刀去捅他吗?”
谢容与本来并没有想到谢容止。
但他坐在庄蘅身边,握住她的手的时候,便突然想到,不久前,谢容止便是这样牵着她的手的。
于是他妒火中烧。
他告诉自己,她还病着,不该同她提起谢容止。
可他不过说了几句,她便处处维护谢容止,他便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也不知她是真的没有察觉他的醋意,还是假装不知。
其实他只要她好声好气地同他解释,不去维护关心谢容止,他便什么都不会继续往下说。
可庄蘅并没有。
于是他继续道:“他做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么?”
“我清楚什么?无论如何,总不能见血。”
“不能见血?那我便告诉你,我不仅让他见血了,还掐着他的脖颈,差点杀了他。那刀插在了他心口两寸的位置,他险些便没了命。”
庄蘅不可
置信道:“为何?”
“我还要来问问你,他为何要牵着你的手,你是怎么同他解释你胸口的守宫砂的,你又是如何说起那玉镯,说起你是如何知道他对你的好,你们是怎样的浓情蜜意,好让他到我这儿炫耀,说你们日后还会日日温存,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你们。”
“所以呢?所以你便捅了他?”
“庄蘅,这不重要,我方才问的才重要,所以,回答我。”
“是,这些都是真的,又如何?你难道不知道吗,我是不得已……”
谢容与却不容她说完,便伸手拉住了她的上襦,将它往下扯了扯,露出她的守宫砂,指着它道:“你告诉我,这是谁给你点的,又为何要点。”
“这是你点的,你不清楚吗?”
“我自然清楚,可是四小姐好像并不太清楚。”
庄蘅抿唇,将上襦往上拉了拉,挣脱他的手,“谢侍郎,我不愿同你说话了。”
“不愿同我说话,所以愿意同谢容止说话?”
“你这是无理取闹。”
“是么?只是我不明白,我反反复复叮嘱四小姐的话,为何你好像从来没放在心上。是真的觉得我舍不得动你,还是真把我当成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人?”
说罢,他又重新牵住了她才挣脱的手。
然而,片刻过后,他并没有等到庄蘅的回答。
迎接他的,却是房中回荡着的,清脆的一声。
他感受到了脸上的疼痛,是他很久没有感受到的疼痛。
显而易见,是方才庄蘅伸手打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