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这不太妙。
他不齿于在她面前表现真实的自我,何尝不是一种软肋。
他心底的情绪格外复杂,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本来就不该招惹她,但看到她同谢容止在一处时,还是会怒火中烧,甚至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一刻,他不管她是弟弟的心上人,不管她即将嫁为人妇,心底只有一个声音:她只能是他的。
庄蘅并不知道谢容与心底的想法,只是见他迟迟不开口,只能道:“谢侍郎,你若没有其他的事要吩咐,那我便先离开了。”
他却抬眸,一字一句道:“坐好,莫要动。”
“谢侍郎还要做什么?”
“乖乖陪我坐一会,我便放你走。”
庄蘅只能继续软着身子坐在他身上,垂眸,不去同他对视,却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正在她身上不断逡巡着,游移着。
那目光从她的脸上滑落到锁骨,再一路向下,那般炽热,她只是被看着,便不自觉身上发烫,好似被他一件件剥开了衣裳,露出白皙的肌肤。
她刚忍不住,准备开口问他可不可以离开,却见他忽然伸手,手指碰上了她的唇。
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身子不自觉往后仰,他的另一只手却立刻往前揽了揽,不容许她与他之间有任何的距离。
谢容与方才一直在看她。
面前的小姑娘根本不禁逗弄,他几乎什么也做,她却已经红了脸,身体也愈发烫了起来。她的眼眸里像是含了一汪水,丹渥之态更显娇俏,让他心底的欲望叫嚣着,似乎随时要冲出来。
此刻,他心底的烦躁不安全部转化成同她肌肤相亲的蓬勃欲望。
他一直是个干净利落的人,一旦正视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和欲望,便不会压抑它们。
他不想看着庄蘅同谢容止亲近,所以他必定不会让她嫁进谢家。
他想得到她,所以她必定只能是他的。
从幼时起,他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
毕竟正视欲望才会让他走得更远,走到如今的位置上去。
他垂眸看着她的唇,用指尖一点一点擦去她的唇脂。
庄蘅并不明白,却只觉得唇上,连同他的指尖一起,都烫了起来。
她不过是涂了唇脂罢了,难道这也让他不喜欢了吗?
这个人还真真是蛮横无礼。
她不敢忤逆他,只能弱弱开口,带了些许委屈,“我的唇脂不好看吗?还是,谢侍郎不喜欢这个气味?”
他让她待着别动,她也乖乖听话了,现下凭什么又要擦掉她的唇脂。
“都不是。”
他收手,看着没有一丝唇脂的红唇,淡淡道:“我不大想吃你的唇脂。”
他只是想吃她的唇罢了。
庄蘅没反应过来,但觉得不大对劲。
谢容与却已经将全是唇脂的指尖离开了她的唇,慢条斯理地拿出帕子擦了擦,尔后随意地将帕子扔在一边,将手重新搭在她的脖颈上,捏着她的后颈亲了上去。
庄蘅彻底蒙了。
她根本没想过他会亲自己。
按理说,他应该想杀了自己才对啊。
他又不是自己的官配,不可能喜欢上自己。
难道是想先占了自己的便宜,再好好报复自己吗。
无耻啊无耻。
她脑中乱乱的,也根本不会接吻,只能木木地闭眼,任由他动作。
他咬着她的唇珠,含吮着她的唇,用唇舌同她纠缠,却仍不满足,逼着她张开贝齿,再继续□□着长驱直入。
庄蘅被吻得轻喘着,身上烫的像是要烧起来了。她想推开他,他却仍旧吻得执拗,她只能蹙眉,张口狠狠地咬了他的唇。
他顿了顿,感知到唇上的疼痛,却不以为意,仍旧不断在她唇上索取着。
他不放开她,她也不松口,直到他的唇上流下了血。庄蘅闻到血腥味,吓得一哆嗦,只能松了口,而他见了血,却愈发兴奋了起来,喘息着同她继续纠缠。
她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根本不畏惧任何疼痛,有时,疼痛只会让他更兴奋。
要想伤害他,还是得在他的心口插上一把刀。
更何况,此刻,唇上虽有疼痛,但比疼痛更先袭来的,却是她的香气和温热的气息,它们包裹着他,让那一丝丝疼痛显得更不值一提。
半晌,他才终于满足,放开了她。
庄蘅怒目而视,看向他唇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