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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按剧本演,甚至会被记作舞台事故。"他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像不像提线木偶?"
她张了张嘴,却被他接下来的话截住。
"可木偶不会反抗"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因为它们没有意识,也意识不到自己是木偶。"
凌寒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低笑了一声:"所以,你是羡慕那些精致的木偶,还是,觉得它们可悲?"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指尖,声音低得几乎像在自言自语:"如果有一天,木偶觉醒了,你觉得它还会甘心被牵着走吗?"
丁浅突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了,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敏锐地察觉到凌寒今日不同寻常的情绪。
他向来清冷自持的眉眼间笼罩着一层罕见的阴霾,那些自我贬低的话语像刀子般一句句剜在自己心上。
"少爷"她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你今天怎么了?"
她指尖抚过他紧绷的下颌线,"为什么要把自己说得这样不堪?"
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投下斑驳光影,丁浅忽然现他浓密的睫毛在轻微颤动,像是承载着某种难以言说的重量。
这个向来骄傲的男人,此刻竟将自己贬低至尘埃里。
凌寒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昨晚苏蔓那样问我时"他停顿片刻,眼底闪过一丝后怕,"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如果当年真的和她一起出国了会怎样?"
晨色中,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深深的阴影:"说实话,在遇见你之前,我觉得按部就班过完这一生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甚至不会意识到这样的人生有什么缺憾。你说,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凌寒的指尖微微颤,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传来:"我对你的心意如何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他苦笑一声,"我们从小就被困在那样的金丝笼里,若不是遇见你,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意识到自己活得像个人偶。"
“可连你也觉得我们般配”他抬起眼,眸中情绪翻涌,"你说这难道不可怕吗?"
听着凌寒近乎破碎的自白,丁浅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张了张嘴,喉间却像堵了团棉花,不出半点声音——她从未想过,他的心底竟藏着如此深的不安与惶恐。
指尖下意识收紧,将他冰凉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指的颤抖,那细微的战栗透过相贴的皮肤直抵心脏,像只被困在暴风雨中的蝶。
丁浅突然俯身,将额头抵在两人交握的手上。
"差一点"他的声音平静得近乎空洞,却让人听得心尖疼,"我就要被那根无形的线,操控着走完这一生了。"
凌寒低笑出声:"你不知道,我每一天都在庆幸,自己醒过来了。"
凌寒突然侧过脸看她,眼底翻涌着晦暗难明的情绪。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一闪而过,他很快又转回去注视前方路况,喉结微微滚动:"现在你还觉得那样的般配值得羡慕吗?"
丁浅将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脸颊,感受到他掌心的微凉,声音哽咽:"对不起,我从来没想过,这些话会让你这么难过。"
凌寒突然打转向灯,将车缓缓停在路边。
凌寒解开安全带,在昏暗的车厢里倾身向前,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
额头相抵时,他的呼吸温热地拂过她的唇畔:"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我的确是有些后怕。"
丁浅突然仰起脸,在微弱的光线中望进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少爷,你从来都不是什么流水线上的螺丝钉,更不是什么提线木偶。"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却倔强地继续说着:"凌寒独自开,为有暗香来"
她的指尖轻抚过他微红的眼角,"你是雪中那枝最特别的梅,越是风刀霜剑,暗香越是动人。"
凌寒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温柔低语:"我倒希望是凌寒浅浅开,你才是那朵独一无二的花,像山野间最恣意的蔷薇,不循花期,不守常理,却让我甘愿做你攀援的篱笆。"
丁浅轻轻回握住他微颤的手指,在交缠的指间郑重承诺:"好,凌寒浅浅开"
她仰头在他唇角落下一个轻吻,"我以后再也不会说那些让你难过的话了。"
"昨晚我没待多久就回来了。"凌寒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软。
"啊?为什么?"丁浅诧异地抬头。
凌寒苦笑着看她一眼,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没办法,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你。"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中指上的戒指,"想你有没有好好吹头,睡前喝没喝牛奶,会不会又踢被子。”
丁浅突然仰起脸,露出标志性的虎牙笑容:"好啦好啦"她像只得逞的小猫般晃了晃他的手臂,"反正现在你是我的人了,大不了真到那一天,本小姐就手撕白月光,脚踹渣男!"
凌寒忍俊不禁,倾身在她唇上偷了个香,又揉了揉她细软的丝才坐回去动车子:"怎么办"
他故意拖长音调,眼底盛满宠溺,"我居然有点期待看丁大小姐大杀四方的样子。"
"哼!"丁浅扬起下巴,阳光透过车窗在她睫毛上跳跃,"比我优秀的人多了去了,她算老几?"
那理直气壮的小模样,活像只扞卫领地的小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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