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司机赶紧上前问候。
“我抄了点近路……现在没事。轿车备好了没有!”
“陛下,我这就……”
剧烈的爆炸立刻席卷车库,上方的空中的花园也遭到了波及,漆黑的泥土夹杂着洁白的大理石碎片散落一地,水管也当即破裂。
皇帝瞬间被打湿的泥土淋了一身……
司机则没有那么幸运,一枚大理石的碎片击穿了他的眼眶。
“陛下,别担心,我这边备好了您的‘女武神’。”一名仆人赶紧牵着一头猛兽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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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这头猛兽也能算是驮兽的一种。泰拉人对于驮兽的划分似乎有些随意,只要能驮东西的大型动物都被称为驮兽了……
皇帝吹了一声口哨,这头拖着长尾、后肢健壮、前肢长有利爪的恐驮兽立刻奔了过来——这种东西真的能称之为驮兽吗?
“我的好姑娘,我们走!驾!”
皇帝翻身上“马”,顺手取出了鞍包里的弓。
“女武神”摇晃着脑袋,随后一举跃过低矮的栅栏。
在不久以前,乌萨斯的军队也曾尝试过列装恐驮兽作为骑兵的坐骑,但是效果并不好——因为它们在开战之前,就会先和军队里的裂兽打起来。
哗啦一声,“女武神”跃入了宫殿后方的河流,一人一兽在水中起起伏伏、摇摇晃晃。
皇帝身边的水花忽然被溅起,他定睛一看,现了穿入水中的箭矢。
于是皇帝赶紧俯下身子,两条腿夹紧了坐骑、催促着这头猛兽尽快游过宫外的人工河。
而在宫殿上方,缺了一条腿的小冈察洛夫在士兵的簇拥走上了天台,看到河中的皇帝,他赶紧下令叛军从边上的桥绕过去,务必生擒皇帝。
围栏中的裂兽被释放到了街上,宫城附近,街头的交通已经趋向于紊乱。
皇帝无暇顾及行人,操纵坐骑在车顶来回跳跃。
裂兽则在人行道上横冲直撞,很快就与皇帝的位置齐平。
费奥多尔张弓搭箭,射伤了一只裂兽,他准备再次搭箭时、却感到左腿一疼。
皇帝慌忙甩动左腿,一只裂兽咬着他的靴子被甩在了路边,随后一辆经过的货车碾过了裂兽。
后方的裂兽竟然冲上去将尸体拖到人行道上,随后将死去的裂兽分食殆尽。
皇帝回头望了一眼这离奇的景象后,也被一辆路过的车辆撞倒了。
头晕眼花的费奥多尔赶紧扒拉着附近的东西起身。
“天哪,虽然您受了伤,但您的行为也未免太失礼了……”一名女士的挎包被皇帝扯住了。
皇帝先是吹了一声口哨,但是只听到了货车的汽笛声。他已经明白生了什么,不忍心再去看马路上的惨状了。
“女士,您现在有车吗?如果有的话,我封你一个公爵!”
女士再次打量着眼前的人——他的衣服被水浸湿了、头上沾着泥土与绿叶、脸上也沾着血、手里拿着弓箭,刚才还骑着奇奇怪怪的坐骑,行为举止也像极了一名法外狂徒,她有点被吓坏了:
“您……能不能放过我?”
皇帝随即撇下了这名女士,因为他看到了更好的猎物——一辆出租车停靠在马路边,费奥多尔上去一脚踹开带着男孩的女乘客。
“皇帝在上,谁来管管这个疯子啊……”
皇帝窜到了出租车的后排上:
“去卡捷琳宫,把我送到之后,不管是什么爵位,随便你挑!”
司机打量着后视镜里的“落汤鸡”:
“老兄,卡捷琳宫可不在这个地块。我也不要什么爵位,你能把车费付了我就……”
皇帝用力在胸前一扯,扯下了一枚扣子递给对方:
“纯金的,先给我送到伊戈尔阿列克谢大教堂也行。”
司机不再废话,猛踩油门。
“今天路况不好,别在马路上开!”皇帝命令道。
“啊?不然在哪里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