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有志说:“目前调查的东西都在魏涛那里,这样,我让魏涛过来向您汇报。”
左明点了点头,“行。”
魏涛早就做好准备,守在门外。
昨晚为了稳妥,所有人都守在办公室,一夜没离开,就是为了今天的汇报。
得到允许,魏涛走进办公室,递上资料,便安静的站在一旁。
左明大致看了两眼,几张新拍的照片放在最上面,触目惊心。
左明拿起问:“这是什么照片?”
魏涛汇报道:“这就是那个上吊在街道办大楼女人的丈夫,他被秘密羁押在南城看守所。
昨天下午我们才将他解救出来,浑身都是伤,经过我们的鉴定,其遭受过惨无人道的刑事手段。”
左明将照片一丢,“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先把这个看守所所长抓起来再说。
现在,市调查组正式任命你们hk全体刑警协助调查组督办下岗工人妻子上吊一案,魏涛,你任副组长。”
得到市纪委书记左明的正式授权,魏涛立马兴奋的敬了个礼。
出了办公室,魏涛迅带领队伍,将整个南城看守所给端了。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惨白的光线将整个空间,切割成冷硬的几何图形。
魏涛坐在铁质审讯桌后,指尖在桌面上不轻不重地叩击,节奏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刮着看守所所长周昌紧绷的神经。
“最后一次机会,周所长。"魏涛的声音像淬过冰,不带丝毫温度。
“老火被无辜羁押的二十七天里,肋骨断了三根,左眼近乎失明,身上割伤,刺伤,电击伤不计其数,你竟然说你不知道?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周昌缩在审讯椅里,脖颈的肥肉被衣领勒出褶皱。他盯着魏涛递过来的伤情报告,瞳孔在纸张上颤了颤,却始终不肯接过去。
“魏魏队长,您这证据只能说我玩忽职守,并不能说明其他问题,您总不能把这些责任推到我身上吧。”
“这么说,你是真不想说了?”
“魏队长,不是不想说,是我真不知道啊。
跟您说实话吧,所里的事我一向不怎么关注,您也是系统的兄弟,应该知道,当了这个所长,其实就跟后勤差不多。
收犯人,关犯人,移交犯人,每天就这几个事,油水没油水,我待这干嘛啊。”
“没油水?”魏涛冷冷一笑,“看守所油水还少啊?那些家属不送钱送物,里面犯人能吃好喝好?外面一个鸡腿,到你那就得涨价十倍,你跟我说油水少?”
被拆穿的周昌没有一点愧疚,仍旧狡辩道:“好吧,这点我承认,但我只管拿钱,并不参与实际工作啊,再说了,这种情况比比皆是,您不能光盯着我不放啊。”
魏涛猛地将报告摔在桌上,纸张的边角划出尖锐的嘶声,“行了,你别给我打马虎眼,你捞不捞油水我不管,也不属于我管,我只有一个问题,这人到底谁送过来的。”
周昌的喉结滚了滚,还是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我我真不知道啊。”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魏涛恼了,起身就要使用大记忆恢复术。
磊子忙拦住对方,“魏队,魏队,冷静,冷静。”又小声在魏涛耳边提醒道:“身份,身份。”
魏涛醒悟过来这家伙不同于普通凡人,还真不能刑讯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