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剧节奏快,第一部大卖,赶紧跟上拍第二部。
第二部的拍摄进度比预期顺利得多。杜薇坐在化妆间里,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轻扫腮红,思绪却飘到了昨天那场即兴表演上。訾晨辉播放她曾经表演过的曲子时,她几乎忘记了这是在拍戏。
"杜老师,您皮肤真好,都不用怎么打底。"化妆师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杜薇对着镜子笑了笑:"谢谢,是你们技术好。"她余光瞥见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晨辉来了?"她装作不经意地问。
化妆师会意一笑:"訾老师一早就来了,在隔壁背台词呢。听说今天要拍天台告白的戏份。"
天台。这个词让杜薇指尖微微麻。她和訾晨辉“同居”时,偶尔溜到小区废弃的天台上看星星,訾晨辉在星空下轻轻拥住他亲吻
"杜老师,您耳朵怎么红了?"化妆师惊讶地问。
"啊?可能是暖气太足了。"杜薇慌忙拿起剧本假装研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呃,南方没有暖气啊。”
导演助理敲门进来:"杜老师,五分钟后开拍天台戏。"
当杜薇走到片场时,整个剧组已经准备就绪。天台布景完美复刻了剧本描述——铺满星光灯的天幕,栏杆上缠绕着仿真藤蔓,角落里甚至摆放着一架天文望远镜。
"姐姐。"訾晨辉站在布景中央,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阳光从他身后洒落,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他手里拿着两罐可乐,轻轻晃了晃,"记得这个吗?"
杜薇怔在原地。他们每次去天台,都会带两罐可乐。
"你连这个都记得"她接过可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一阵电流般的触感让她差点松手。
导演走过来解释戏份:"这场戏是男主鼓起勇气向女主表白,你们要表现出那种青涩又真挚的感觉。"他看了看两人,突然笑了,"不过看你们现在的状态,根本不需要我多说什么。"
"a!"
杜薇深吸一口气,瞬间进入角色状态。她走到"天台"边缘,双手扶着栏杆,望向远处的"城市夜景"。
"有时候我在想,"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剧本要求的迷茫,"如果那天我没有去参加那场面试,是不是就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事了。"
这是剧本台词,但说出来时,杜薇却觉得字字真心。如果她没有进入娱乐圈,就不会被柳萱针对,也不会重新遇见訾晨辉。
按照剧本,訾晨辉应该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但当他的气息靠近时,杜薇现他的动作和剧本写的不一样——他站到了她身侧,就像小时候那样。
"但那样的话,"訾晨辉的声音低沉温柔,"你就不会知道,有人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你了。"
杜薇惊讶地转头,这句台词根本不在剧本里!但导演没有喊停,她只好继续演下去:"很久以前是多久?"
訾晨辉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蜂蜜般的琥珀色,他轻轻拉起杜薇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杜薇能感受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
"cut!"导演突然大喊,"太棒了!这段即兴挥比原剧本更真实!"
杜薇耳根烫,不敢看訾晨辉的眼睛。他却坦然回答:"因为真实的情感不需要剧本。"
当天拍摄结束后,杜薇匆匆回到酒店房间,心乱如麻。她刚洗完澡,门铃突然响了。透过猫眼,她看到訾晨辉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晨辉?这么晚了有事吗?"她打开门,下意识拢了拢睡袍的领口。
訾晨辉深吸一口气,突然单膝跪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杜薇心跳几乎停止——直到他打开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
"这是我们家老房子天台的钥匙。"他说,声音坚定,"明天没有拍摄,我想请你去那里不是拍戏,就是我和你。可以吗?"
杜薇接过钥匙,金属冰凉的触感提醒她这不是梦。她点点头,眼泪终于落下来:"好。"
第二天傍晚,杜薇按照约定来到訾晨辉童年居住的小区。十年过去,这里几乎没变,只是更加破旧。她心跳如鼓地爬上楼梯,推开天台生锈的铁门。
訾晨辉已经在那里等候,天台上摆着两罐可乐和一台便携式投影仪。夕阳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他转身微笑的样子让杜薇想起那个照片中对她露出缺牙笑的小男孩。
"你来了。"他向她伸出手。
杜薇走过去,与他十指相扣:"这是要做什么?"
訾晨辉打开投影仪,墙上突然出现一片星空:"我带来了整个银河系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