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人家分明都能看得清楚。
也是在她给别人做判断的时候别人也是用相似的眼光在看着她。
王佳琪以眼描绘沈曼的身形,惊讶之余,言语当中多了几分散漫。
“我还想说有机会看师兄换回女装喊一会师姐呢,看来还不到时候。”
“皮实了吧,你家这么多人,这么个环境我穿个女装,那不是要被眼珠子给焊死在大门口。”
“呵呵,还是师兄考虑周到。”
“贫嘴。”
王佳琪说完拉着沈曼陪着笑脸。
“来的都是长辈,全需我一板正经的立在那,脸都要笑僵了,好歹见到师兄,可不得活络活络。师兄,傅公子,走走,我带你进去,位子都给你们留好了。”
就说人家会办事,比一般人活络。
按计划傅秋水没收到宴请函,但人家来了,主家自然而然就当自个儿真送了,断然不会让客人感到尴尬。
沈曼被拉着往前走,那边傅秋水微笑着准备掏钱让车夫等他们一程,下午还要坐他车回去。
此时车夫大哥摆摆手,“那位小兄弟已经付过钱了,等差不多到了时候我就会来这边接你们,公子放心,绝不会让你们没车回去。”
闻言傅秋水一个欣慰的颔,罢了罢了,他一个闲人多操什么心,人能自己处理好一切事宜。
这边沈曼被带着先和人家长辈双亲见了礼,王家双亲站在一块给人感觉就是一家子。
当家的精明,夫人则有点傻白甜。
沈曼觉得就这般挺好,好过两个精明的人搅在一起互相算计,临了劲还不往一处使,白耽误了孩子的成长。
说王家爹爹虽看着精明,但其实并不让人生厌,给人一个极度会审时度势的印象。
他瞧见自家儿子带来个人肯定是先审视一番,只是说实在的,这审视多有一番自上而下的意味。
先敬罗衣后敬人,沈曼和傅荣卿只是穿着一般寻常衣物,一眼看上去全身上下还不够人家一块玉佩钱。
哪怕沈曼最近的衣服多了些锦缎,身上也有那么点装饰物,但到底比不上有头有脸的家族富贵。
那般家族,族内子侄多半从头到脚都有一套配套的打扮。
好比小侯爷,人家的型,饰,甚至包括配饰基本都跟着他衣服走,七天不重样是基本操作,有时候你一个月都很难看见人家佩戴同样的物事。
訾浩然朴素些,但穿戴的基本逻辑也是那般,人腰带和玉佩多得不行,沈曼还专门留意过,他玉佩能凑十二生肖。
王父眸子里的精光藏得很好,不过这可绕不过沈曼的感知觉。
现对方在打量她也是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站着,做足了体面。
“父亲,这是我和佳理的师兄,早前和您说过的,我们一同在齐老那里进学。”
此话一出,王父眸子精光一闪,瞬间换了面容,连身形都缩了一些,完全就是一个眨眼的功夫,从客套变成了真热情。
“原是齐老的高徒,失敬失敬。”
不消说王父,就在此时王母也悄悄的瞧了过来。
她多打量了沈曼两眼,估摸着是在思考这声师兄的‘含真量’。
王母就没王父那边功夫老道,一些个想法尽管展现在脸上。
是极,虽说起来令人汗颜,但沈曼好像开始二次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