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浅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浴室,一头扎进蓬松的被褥里,整张脸烫得快要冒烟。她死死攥着枕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腔——
“我靠,我靠……”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全是刚才的画面——蒸腾的水汽里,他修长的手指扣着她的手,明目张胆地逼她看着他的动作,低哑的嗓音混着水声钻进她耳朵:“看清楚了吗?下次……该你了。”
重点是她居然真的看了!!
丁浅崩溃地把脸埋进枕头,双腿无意识地在床单上蹭了蹭,脚趾蜷缩——
完了。
丁浅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
她清清楚楚地看见——
蒸腾的水雾里,他仰起的脖颈绷出凌厉的线条,喉结滚动间溢出沙哑的闷哼,水珠顺着贲张的肌肉滑落。
而他染着欲色的黑眸,自始至终都死死锁着她,像野兽盯着无处可逃的猎物。
他居然当着她的面
"轰——"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啊——!"丁浅像只炸毛的猫崽,手脚并用地在被褥间扑腾,真丝床单被她卷成乱七八糟的一团。
失策了!
什么"屠狼行动",什么"反客为主",现在全成了笑话——她简直像只被翻了个底朝天的乌龟,四爪乱划就是翻不回身!
凌寒慵懒地倚在墙边,浴袍领口松散地敞着,还带着未干的水汽。
他垂眸看着床上扑腾得乱七八糟的某人,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弧度——
丁浅像只被翻了壳的小乌龟,手脚并用在被子里挣扎,嘴里还嘟嘟囔囔着什么"屠狼计划出师未捷"之类的词,脸颊气得鼓鼓的,连梢都炸起了几根呆毛。
啧,可爱。
他低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直起身。
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卷起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看见她突然用头撞床,哐哐的撞床。
凌寒眸色一暗,三两步跨到床边,在她又一次要撞下去的瞬间——
"咚。"
她的额头撞进他温热的掌心。
"笨。"他低叹一声,指尖顺势穿过她湿漉漉的丝,轻轻揉了揉可能撞红的地方,"计划失败了就自暴自弃?"
他突然托着她后脑勺把人捞起来,"不如求求我,说不定敌人会心软?"
"投降,我投降!"丁浅感受到身侧床垫凹陷的瞬间,立刻举起双手作乖巧状,连梢滴落的水珠都透着怂萌的气息。
凌寒被她这副秒认输的模样逗笑,伸手握住她高举的手腕,轻轻一拽就将人拉了起来。
他屈指弹了下她的额头,嗓音里还带着未散的笑意:"想什么呢?衣服都湿透了,赶紧去换衣服。”
他突然俯身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还是说,你其实在期待更过分的处置?"
丁浅瞬间僵住。
他拉着她往衣帽间走去,说:“傻子。”
丁浅直勾勾盯着他温润如玉的侧脸——刚才那个把她逼到腿软的野兽,怎么转眼又变回了清风霁月的贵公子?
凌寒似有所觉地回头,指尖还松松的勾着她的手腕:"嗯?"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蹭到他下巴:"凌老师,您这变脸绝活能教教我吗?"
"嗯?皮又痒了?"凌寒眉梢微挑,原本温润的嗓音突然掺了丝危险的意味。
他反手扣住她作乱的手腕,拇指在她脉搏处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
咚。
丁浅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痒啊"她嘴硬地扬起下巴,脚尖却不自觉往后挪了半步,"凌老师要给我挠挠吗?"
男人低笑一声,忽然拽着她手腕往怀里一带。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后腰,隔着湿透的衣料传来灼人的温度:"想清楚,这次求饶,我可不会停了。"
""
丁浅张了张嘴,突然像只被捏住后颈的猫,瞬间蔫了下来:"我我选择换衣服。"
她裹紧湿透的衣领,声音越来越小,"冷。"
凌寒盯着她红的耳尖看了两秒,突然轻笑出声。
他利落地拿出新的床单被套走出了衣帽间,转身时揉了揉她还在滴水的顶:"快换吧,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