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浅突然将他的右手掌贴上自己烫的脸颊,凌寒的掌心立刻传来她肌肤的热度,像捧着一块暖玉。
"怎么啦?"他微微侧头看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她泛红的脸颊。
"我妈说"她声音闷闷的,睫毛轻颤,"这些年你一直在关照她?"
"嗯。"他简短地应了一声。
"为什么?"她追问,眼睛湿漉漉的。
凌寒低笑,突然捏了捏她的鼻尖:"我还不知道你?明明心里还惦记她,偏偏要装出一副冷心冷情的样子。"
他手指下滑,轻轻点了点她心口的位置,"小白眼狼。"
"她告诉我,你十点多打的电话,凌晨两点多就到家门口了?"丁浅追问。
凌寒没立刻回答,而是忽然踩了脚油门,车骤然飙升,又猛地刹住。
"感受到了吗?"他嗓音低哑,指节扣紧方向盘,"我昨晚就是这样赶过去的。"
他侧过脸,眼神又沉又暗,“本来想让你心疼心疼我的。"
顿了顿,忽然嗤笑一声,“谁知道某个没良心的还哟吼得挺开心。"
"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她指尖不自觉地收紧,在他手臂上掐出几道月牙状的痕迹,"下次绝对不许了。"
"这得看某只野猫,"凌寒目视前方,嘴角却翘起危险的弧度,"还乱不乱跑。"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了几秒。
他突然用指节轻叩方向盘,若有所思地点头:"还是不够稳妥。"
他瞥了眼后视镜,"得让凌叔订架直升机才行。"
"咳——"丁浅被自己的呼吸呛到,睁圆的眼睛里写满难以置信。
后视镜里,男人眼底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慢条斯理地补充:"抓猫专用。"
他突然伸手揉乱她头:"下次再敢消失,就从天上撒网捞你。"
凌寒说完,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划,电话很快接通。
"喂,少爷。"
"凌叔,订架直升机。"凌寒说得轻描淡写,就像在点一份外卖。
"好的少爷,要什么配置?"凌叔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只是在确认咖啡要加几块糖。
丁浅瞪大眼睛看着这对主仆,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凌叔!"
"怎么了小姐?"凌叔的声音突然亲切了几分,"您也要订一架吗?"
"我要你的头!"她几乎是喊出来的,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这可不行啊小姐,老头子这颗脑袋还得留着给少爷跑腿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要是小姐真想要,等用完了再给您送去?"
凌寒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伸手揉了揉丁浅气得红的脸颊:"好了,别欺负凌叔了。”
"凌叔,您去办吧。"
"好。"电话那头利落地挂断,仿佛只是接了个订餐电话。
丁浅眨了眨眼,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你来真的啊?"
凌寒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不然呢?"
他偏头看她,眼底噙着促狭的笑意,"难道我在演偶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