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躺了快半个月,但我身体病况仍不容乐观。
我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手指调换电视台,当画面里闪过那张熟悉的脸时,我停下调换的动作。
那个人是陆淮。
机场外,一条长长的红地毯直接铺到马路上。
陆淮正双手插兜立在机场出口处,俨然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
根据实时报道记者的阐述,陆淮是去接一起长大的青梅回国。
我心生疑惑,他的青梅不是白沁吗?
什么时候变了。
青梅从出口出来,镜头即刻怼上去。
我看清楚了那张脸。
那是一张和白沁神似的脸。
换句话说,我长得和陆淮的青梅很像!
画面里,记者提问青梅叫什么名字。
她娇羞的缩在陆淮的怀里,羞红了一片脸,“我叫阮眉意。”
陆淮揽着她的腰,表现出来的情深不似作假。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翻江倒海。
所以,我和白沁都是阮眉意的替身?
陆淮温柔的替阮眉意挡去记者的追问,带着她在保镖的保护下直奔车队,甚至绅士的为她开门,贴心的护住她的头以免被撞。
看起来,还真是一个好男人呢!
这样一对比,我跟着他的生活简直就是糟糕透了。
这一刻,我起了杀心!
我想杀了他!
掀开被子只需要一秒钟,回到陆淮的别墅只需要换乘一次地铁,坐一个小时。
当我拿着藏在袖口里的水果刀进入别墅,保姆以为大白天有恶魂索命,吓得一个劲儿躲在角落里大喊大叫。
我让她联系陆淮,我要见陆淮。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从来没有这么踏实过,可能在十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之后,我就可以把陆淮杀了。
那个曾经给过我无数次希望,也无数次亲手打破我希望的人不出意外会死在我的刀下。
在来的路上,我还专门化了妆,为的是好勾引靠近他。
可我这一等,等了大半天,根本没等到他人。
阿姨在厨房里走动,慢吞吞走过来给我说,“老板他刚才说他不想见你,让你别再来了。他还说,死了的人就不应该在出现在他面前。”
好的很!
“他在哪?我自去找他。”
保姆苦着脸说不知道,让我别再为难她。
我心中一咯噔,在陆淮这里工作,保姆也是苦命人。
我转身走了。
人海茫茫,车水马龙,我能去的地方居然是医院。
手上突然多了一股力,我被拽入一个怀抱。
很硬,很坚实,其实我想多靠一会儿,但我不能。
我推开霍城南,在两人中间隔出一段安全距离。
他生着气,眼里柔意变成冲天的火光,好像随时都能将人吞灭。
我咽了咽口水,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铺天盖地将我训了一顿。
“你身体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没有经过医生的允许就乱跑,不想要命了?”
我无话可说。
去找陆淮的时候,我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
他最终软了下来,“回医院。”
他想拉我的手,但被我躲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这个动作明不明显,但他的手好像在空中停顿了几秒。
我很想问问他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但我不敢听到答案。
无论是哪种答案,都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