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假包换,阿九,何以这么问。”
“孟青松的客栈,老板娘却是你的人?”
“阿九,当心,前边有个土坑。”
马儿被人故意偏移了方向,一个颠簸,南偲九双手牢牢抱住男子的腰间。
男子扬着手里的缰绳,唇角向上。
“别以为这样就能避重就轻,仔细想来,如烟看你的眼神不算清白。”
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涩,却又不是十分难受,南偲九有些诧异自己情绪的变化。
随意一个猜测而已,她也不是非要知晓答案,为何却要追着他问。
“阿九,不会是吃醋了吧。”
听着男子无关紧要的笑声,南偲九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的腰间捏了一下。
“好阿九,我错了,我错了。”
“我腰间怕痒的紧,阿九别闹了。”
孟晚林瞧着前头二人左右晃了一下,心下大喜,刚想着如何耍计追上,这不机会就来了。
“阿遒,抱紧我了!”
“啊?”
少年正在愣,坐着的马匹在女子的拍打下,猛地向前冲去。
“啊!!!!”
二话不说,少年死死地裹住女子的腰肢,心下生出一个念头来。
骑马这种事看来要更努力一些了!
原来缰绳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更加安全。
“如烟确实是我手底下的人,不过并不是我安插进去。”
“说来也巧,几年前我以时安的身份下山办事,顺手救了她,再后来查到心悦客栈时,她已是那处的老板。”
“所以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变成了你的眼线替你办事。”
一切合情合理,可自己胸口总觉着堵得慌。
莫非是内伤还没完全好透。
“哈哈哈哈哈!墨师兄,这回看你如何追得上!”
“阿九,抱紧些。”
南偲九双手环住男子细瘦的腰肢,口中默默念着虚怀诀。
恩,内伤好得快些便不会如此了。
一连赶了三日的路程,总算到了蛇山驿,南偲九看着牌匾上的三个字,不禁有感而。
蛇山驿还如从前那般简朴,一砖一瓦皆不曾变,佑儿村的那场大火仿佛就在昨日。
浠凡抱着孩子的样子,犹在眼前。
人是不是总会有改变的那一日。
究竟是自己被上一世的情谊迷了眼,还是从一开始,她便不曾识清眼前人。
“师父,你们还是慢了一步,这回算是我们先到。”
少年昂着头,牵着马回头望着女子。
南偲九轻笑出声:“你啊,你就宠着林林吧。”
几个人影从驿站内走出,整齐地在少年跟前跪下。
“下官拜见长乐王!”
方遒扯着手中的缰绳,摆手回绝。
“元大人说笑了,我如今只不过是江湖上一名无足轻重的剑客,大人不必行此大礼。”
“想必大人也应听说,我被父皇赶出了建陵城,王爷不过是一个头衔。”
元清恭敬地行着礼,低头说道:“下官只知王爷仍是王爷,礼不可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