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惹怒宗主了,宗主这般疼爱于你,怎舍得对方公子下手。”
明艳的眸子凑得更近了些,声线压得极低。
“姑娘自是也知晓这一点,必然不会轻易落入圈套之中。”
孟晚林的瞳孔微缩,父亲将阿遒绑来这金麟台,无非就是想引南姐姐他们现身。
而今立在台上的父亲,如何会为着自己退让半分。
阿遒,已然身处险境。
“云织,浠凡姐,我知晓你们是为我好。”
孟晚林推开二人的手,目光比任何一个时刻都来的坚定。
“我意已决,我绝不会让阿遒一人面对。”
“林林!”
云织正欲上前,陆灼从一旁扶住她的手臂,使了一个眼色,带着女子退至一旁。
“陆灼,是不是解师姐交待了些什么?”
云织小声地问道。
陆灼点头回道:“解师姐说若是拦不住人,就在一旁候着,看着些大小姐便是。”
男子的声音附在耳边。
“云织,解师姐与沐师兄有要事去办,你我且在此处看顾好大小姐。”
王浠凡见状同样松开了手,噙着泪水,看向低语的二人。
“云师姐,陆师兄,眼下该如何是好,不知解师姐何时赶来?”
“解师姐她。”云织刚开口,便被一旁的男子扯了下袖口,会意后急忙改口,“解师姐想必自有打算,你我且先在此处陪着林林吧。”
“如此也好。”
王浠凡将目光移向孟晚林,孟晚林正一步步向上走去。
“孟晚林,你如今连为父的话也敢违背!”
“你现在离开,为父可以当做什么都不曾生!”
“可这一切,已经生了,不是么?”
孟晚林眼神平静无波,漠视着眼前的男子。
“父亲,你绑着阿遒,究竟是为了肃清门派,铲除妖邪,还是为了引南姐姐出来?”
“叙白,还不将你师妹拉下去,她已经走火入魔,听不得旁人的劝诫!”孟青松厉声说道。
纪叙白从方遒身边走过,伸手拦着女子。
“小师妹,不能再上前了,金麟台上只留奸邪之人,若小师妹执意留在此处,只能以同罪论处。”
“听师兄的话,快些回去,宗主不会伤害方少侠的。”
孟晚林抬眸看了眼纪叙白,声音沉静有力。
“师兄,当真觉得父亲不会对阿遒下手?”
“自门派建立以来,试问有谁能够完好无损地从金麟台上走下来。”
女子一掌打落纪叙白的手臂,向前走去,大声地质问眼前之人。
那个自己曾无限崇拜,深信不疑的父亲。
“父亲,为何不说实话!”
“金麟台上可会留下阿遒性命?”
“孟晚林,为父再给你一次机会,退下!”孟青松眸色一沉,用力地甩着衣袖,别于身后。
“你若退下,为父仍可既往不咎,念你年少无知遇人不淑,才会被其蒙蔽。”
“若你不退,就不要怪为父,不再顾及父女之情!”
此话一出,金麟台上下看守的弟子皆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