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同胞姊妹,阿绮哪里瞒得过她,不是为恶婆婆烦心,就是为银钱烦心了。
晏家人口多,处处要支用,每月的花销就是英国公府是二十倍,再大钱山也得吃空。
孟之织吩咐:“珊瑚……”
“阿织,”孟之绮忙拉住孟之织,“不用给我了,我已经用了你许多钱了,怎能再要。”
“咱们姐俩分这个做什么。”孟之织微笑。
孟之绮另外一手也拉住孟之织的手,“阿织,真不用,我最近在做些经营,府中还够支出。”
“晏家什么情况,我清楚,月月添钱都不够填窟窿的,”孟之织似乎想到什么,神色一惊,“你说府中还够支出,你该不会放印子钱了吧?”
“没有,我哪敢呀,”孟之绮连声否认,“晏同一是御史中丞,我放印子钱,不是给他招黑吗?再说了,我哪有那么蠢。”
孟之织语声带着警告,“你最好不要有,要是让荆王爷抓住,妹夫在朝中还不知道有多难了呢。”
孟之绮讶然:“荆王爷要回京?”
孟之织颔:“幺儿传的消息,不会假。”
孟之织的警告让孟之绮心中一颤。
满朝大臣都知道,丈夫是站队太后的,荆王爷是忠实的帝党。
万一被抓住尾巴,荆王爷一定会不遗余力的斗倒丈夫。
她这真是给丈夫丈夫留了个隐患,但她不敢让阿织知道。
阿织知道了,还不得马上削了她。
阿织与她是同胞姊妹,她知道怎么骗过阿织。
骗人时,最好说真话。
孟之绮拿了把甜瓜子边嗑,边说:“我是放了印子钱,放了五万缗呢。”
孟之织松了口气,是她想得太多了。
五万缗,阿绮不会放。
“你去了韩家,韩家今日宴会如何?”
孟之绮平声说:“庆寿郡主办挺好的,我同那几个长舌妇聊了好一阵,这家讨小老婆,那家休妻和离的。”
孟之织:“晚浓文武全才,人又孝顺知礼,庆寿郡主是有福气的。翩然随他爹学诗书,才华也是不错的,怎么不让她参加女科举呢?”
孟之绮回道:“挣那些虚名作甚,名头太显,未必是好事,默默无闻或许才能平平安安呢。”
楼星羡中了状元没多久就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孟之绮只希望女儿翩然平安健康,长伴身侧。
孟之绮忽然想起一人来,“阿织,你知道我在韩家宴会遇到谁了吗?”
“谁啊?”
“幺儿新妇,纪、晏、书。”孟之绮一字一字将名字念出来,“还是庆寿郡主让人下请帖请她来的,且纪丫头同晚浓好得跟亲姐俩似的。”
“永济伯夫人耍歹心想搅了韩家宴会,纪丫头识破了,擒着扮作韩家支使的丫鬟到院前去,与庆寿郡主一唱一和,把永济伯夫人的歹计付之流水。”
孟之绮将一只手肘放在案上,身子倚着几案,“也有两个月了,阿织,幺儿与纪丫头的事打算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