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仙把信封打开,里面是整齐的一沓钱。
数了数,正好三千元。
妮子在一边张大嘴,“你带这么多钱还敢乱跑?”
孟月仙苦笑,“我也不知道我装着巨款乱溜达啊……”
虽然傅淮川给她工资也理所应当,可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她甚至都不知道这种心情的来源。
自己酒后失态,人家就想立刻划清关系。
丢人,丢大人。
白海生那的一千,傅淮川这的三千。
短短两天,就有四千元。
想想还是挺高兴。
既然傅淮川把工资结了,那她也就不用去了。
两清。
把钱仔细收好,孟月仙换上工作服,神采奕奕地开始一天的工作。
一天下来,三个人从充气的河豚到泄气的皮球。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如此,每天早上孟月仙都给两人打鸡血,晚上安慰。
“困难只是暂时的,相信我。”
妮子面露难色,这话天天说,可一直不见好啊。
陈启在一边叹气,“仙姨,要不你再看看有没有别的铺子在出租?”
孟月仙大手一挥,“就这儿!哪也不换。”
动员完,孟月仙站在门口一边吆喝一边眺望,街对面的阿菊把盆里的脏水猛地泼到路中央。
“嘿真是能熬,河里的王八都没她能挺。”
早餐时间,阿菊家的炒菜馆没客人,都在为中午的饭口做准备。
阿菊说得大声,故意奚落孟月仙。
两家店相隔不远,孟月仙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孟月仙也不还嘴,无视她的挑衅。
正值中午人流量最大的时候,老街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年轻男人穿着黑色条纹半袖,外头还套着一个卡其色背心,背心上全都是口袋,很少见的衣服,脖子上还挂着个大相机。
走在他身边的是个年轻女人,戴着黑框眼镜,披肩长戴着个粉色箍,穿着件粉色衬衫,牛仔裤,手里抓着一个长长的话筒,眼睛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人。
孟月仙老早就看见,只专心忙活店里的几个客人,站在店里见她们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到街头。
出现在街上的两人吸引了好些目光。
“这人干啥的啊?这么大的相机给谁拍照?”
“是不是照相馆里的人啊?”
“什么照相馆,这肯定是报社,你看又是相机又是话筒的。”
“报社?来报道啥?”
大家揣着疑问,目光紧紧跟随那两人,想知道到底在找谁。
两人走了两圈这才停在孟月仙的店铺前头。
“就是这了。”
于梦捋了捋头,走进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