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博言,你有什么资格冲我大呼小叫的。”司千把头盔摘下来,重重地砸到了他的脚边,“我告诉你,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别找存在感了行吗?”
“你在恨我?”他有些伤感地说。
司千承认,她确实挺恨他的。
她对他是一见钟情,大海捞针般地在茫茫人海找到了他。
她跟他第一次见面,就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给了他。
没想到,她以为的两情相悦,原来是他处心积虑布的局。
她想当睁眼瞎,只要他不提过分的要求,她愿意为自己的爱情买单。
可他太欺人太甚了,竟然看上了她的生育能力。
她不应该恨吗?
恨之入骨。
“霍博言,你不爱我,不喜欢我,你完全可以不必跟我……”上过那么多次床,他抱着她说的那些情话,还音犹在耳,到头来,他告诉她都是假的,“……其实谈什么爱恨都没有必要了,好聚好散,是对彼此最好的放过。”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我当时说的那些话,对你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
他想解释些什么。
有些话,他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他不愿意去伤害司千和初旎中,任何一个。
可他却,两个都在伤害。
司千笑了,她不怪任何人,包括霍博言,她只怪自己眼瞎,“不重要了,霍博言,你见过很多优秀的女人,我应该是最不起眼的一个,所以,你在选择伤害我的时候,可能觉得我没必要这么小题大作吧。”
她笑了。
眼角是两行伤痛的眼泪。
可是,她的心是疼的。
一直都很疼。
霍博言望着女人崩溃的样子,眉间透出心疼,他抬手握着她的胳膊,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紧紧地拥着她,“对不起。”
“霍博言,我没有没关系给你。”
这辈子,她都无法释怀。
可她现在已然,没有精力再在爱情里挣扎。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司千推开男人,接了起来,“喂,我是司千,我马上过去交费,麻烦你们不要停药。”
司千拿起头盔,快步往外走。
“你去哪儿?”
“司千。”
“司千……”
霍博言喊她,她也没再回头,很快就骑着电动车,消失在了茫茫大雨中。
司千的父亲查出来恶性肿瘤。
这本是一件令人很难过的事情。
更难过的是,司千父亲后娶的老婆,在这时跟他提出了离婚。
离婚的理由很奇葩,孩子并不是他的,而是另有其人。
就这样。
自己病重,儿子是别人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带着他的存款和别人的孩子,消失在了他的世界。
万般无奈下,他找到了自己的女儿司千。
到底是亲生的,司千哪里看得下去他受这样的苦难。
用自己的积蓄,给他交了住院费,和手术费。
白天上班,晚上跑代驾。
一个小姑娘,活生生的累得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这样的生活,司千已经苦苦坚持了半年多。
她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
交完费用后,她在走廊的椅子上,疲惫地阖起了眼皮,她好想好好睡一觉啊。
站在走廊尽头的男人。
几乎目睹了司千忙前忙后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