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星澜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样子,时子初贴上去双手环抱住他的劲腰撒娇认错,“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为了提升修为不择手段~”
星澜冷着脸,摆出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酒酒总是这样,每一次都是嘴上说着知道错了,认错的态度也非常诚恳端正,可下一次还会再犯。
追根究底,会造成这个情况的因为是他一次又一次的纵容。
因为他的纵容和退让,造成了酒酒的有恃无恐。
很多时候他都知道自己不该这么纵容酒酒,可每一次看着酒酒委屈的掉下鳄鱼眼泪,他还是会止不住的心软、退让、松口。
而这次,他定要给酒酒一个教训。
“师父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时子初扬起小脸,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满是可怜兮兮。
星澜抬眸看向其他地方,油盐不进。
“师父……”软声软气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
星澜冷声开口,“哭也没用。”
闻言,时子初低头埋在星澜胸膛里,看似可怜无措,可眼里却是浮上了几分苦恼。
头一次见星澜这么生气。
看来她这一次的举动是真得触摸到了星澜的底线。
“师父生气是应该的。”时子初要哭不哭的开口,有些闷闷的声音委屈自责,“是我不自爱,我如今这……”
星澜不轻不重的一巴掌打在时子初背上,“胡说什么?”
不论是出于什么情况,那种自轻自贱的话都不该从酒酒嘴里说出来。
再则,他什么时候表露过嫌弃了?
若他嫌弃,酒酒还能这么抱着他耍赖撒娇吗?
“师父不嫌弃我,可我却是自责万分。”时子初哽咽了声音,“事事麻烦师父不说,还目光狭隘惹得师父震怒不已。”
听着这似是真心实意的忏悔,星澜将埋在自己胸膛里的时子初拎出来。
看着时子初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星澜冷声开口:“酒酒,这些都不是我想听的。”
认错也好,忏悔也罢,他在乎的不是这个。
他在乎的是酒酒对叶鹤栖的态度。
纯粹的利益?
亦或是萌生了感情?
“我心里只有师父一人。”时子初仰起看去,水汪汪的桃花眸里盛满认真。
似是水洗过的桃花眸里映出星澜的倒影。
时子初专注深情的眼神里有且只有他一人,那样子仿佛他就是自己的全世界一般。
半晌,星澜移开目光,面上的冷色已经如冰雪消融松动了很多。
他眼里的余光瞟了眼门口方向,嗓音冷淡,“所以你对叶鹤栖没有感情?”
“我只对师父有感情。”时子初说得认真且毫不犹豫。
时子初的态度在极大程度上抚平了星澜的妒火。
就如叶鹤栖所言,酒酒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她也不会将筹码只押在一个人身上,生这种事情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其实,依照他的脾性,他会将酒酒囚在承启峰,他也完全能这么做。
可他不敢。
他已经失去过酒酒一次,杳无音信的那几年太过煎熬无望,他无法再次承受失去酒酒的后果。
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当事情真正生时,他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容忍。
“酒酒。”
时子初应了声,目光深情温柔的眼里露出几分疑惑。
星澜抬手捏住她的下颚。
温柔又深情,明知道其中满是虚情假意,可他还是忍不住沉溺。
感情之中,感情较深的那一个注定是要低头的。
最后,星澜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圈变成,“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