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霄涣瞒下实情,另寻饰词。
“璃王才略,虽说群绝伦,却非毫无攻克可能。”
“我谋思,不算太差,身在他麾下,已有一段时日,找出破绽,趁机脱身,并不难。”
宁云溪引咎责躬。
“抱歉,我不该小看你。”
安霄涣转眸,凝视于她。
“我没有责怨你之意,你别多想。”
他伸手,为她理顺被风拂乱的长。
“璃王等众,心机深沉,令人防不胜防。寄身敌营,我终日心惊肉跳,难得一刻平静。”
“若非念着你,我早就活不下去。”
宁云溪依依难舍,挽住他的手臂。
“涣郎,莫要轻生。”
“你若同意,我可以想办法,把你调回铜事台。”
“以我目前权势,从璃王身边调走你,不在话下。”
安霄涣苦笑。
“你不得已改志,寄人篱下,能有什么权势?”
“岂非为了我,去哀求帝瑾王恩典?”
宁云溪一分窘色。
“倒也不至于哀求。”
安霄涣果断拒绝。
“你有求于人,他难免得寸进尺。”
“我不需要你帮忙。”
他借着言谈,顺理成章,牵起她的手。
“共赏日出之景,我不知梦到多少次,而今,终得与你相会。”
宁云溪语气,覆一意酸楚。
“涣郎口口声声,思念深切,魂牵梦萦,实然,瞒着我一事,只字不提。”
担心她,识破他的谎言,安霄涣掩饰心虚,试探一问。
“我瞒你何事?”
宁云溪明言。
“我设计,谋害纯妃娘娘,你可有记恨?”
安霄涣神色,一转迷茫。
“纯妃娘娘?”
他想了半天,没想起这号人物。
“恕我粗糙大意,纯妃娘娘,是哪家女子?”
“我认识她吗?”
宁云溪努努嘴,嗔怒不失可爱。
“便是钟族嫡女,钟婵妮。”
“你当然认识她。”
“你们不是旧恋人吗?”
“我并非心气狭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旧恋美事,你没必要瞒我。”
安霄涣满腹冤屈,辞吐急切。
“哪有什么旧恋?没有的事。”
“你听谁人乱说?”
“我自小,为你而活,唯是倾心你一人。”
“纯妃娘娘,与我只有数面之缘,总共没说过几句话,不算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