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海市大概有三年没有落过雪了。
上一次还是在他嫁给程言昼那年的冬天。
海市雪疏,数年一遇,可就因为能见的概率小,沈栖高兴坏了。
那个时候他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屁孩一样,兴冲冲跑去花园里,在落了薄薄一层雪的地面上写字玩,一双手被冻得通红,却很开心。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偶然朝房间望去,书房里有个身影一闪而过,似乎有些仓惶。
而那间书房,只有程言昼能进。
那个时候的沈栖在想,他嫁的这个人好奇怪,好无趣,好冷漠。
不近人情,冷的和雪一样。
可现在沈栖想,他嫁的这个人可真好,像海市几年才落一次的雪一样好。
美好的事物,从不轻易抵达。
三年光阴流逝,斯人若雪,终归于身侧。
想必,对方也这麽想吧。
沈栖慵懒地阖上眼,连手指都懒得动,乖乖窝进男人怀里。
温热的体温伴着金酒香,他突然又在心底感慨。
都说瑞雪兆丰年,看来又是一个好年。
往後每一年,都要一样好。
沈栖睡去了。
程言昼可不知道方才他的老婆在他怀里想了多少柔软心事,他只是盯着沈栖恬静的睡颜。
他忍不住想,大概接下来这几天,又要陷入荒唐的甜蜜之中无可自拔了。
*
如Alpha所想,沈栖再次能够全身心恢复到正常状态,已经是两天後了。
整个屋子里弥漫的信息素味道也一点点消散而去。
甜品店老板回来了,他们也终于可以打算回别墅住去了。
沈栖身上被强行套了一件羽绒服,程言昼牵着他的手带人去附近一个小公园里玩雪。
没想到那天夜里落了初雪後,居然洋洋洒洒又下了两天,虽说仍然不大,完全比不上他们在疆北看过的那麽壮观。
但对于这座城市而言,已经足够让人们感到新奇快乐。
哪怕地面上只有一小层雪,树叶上丶灌木丛上的雪也结块变硬,他们还是寻着些新落下的,捏了个小雪人。
比起在疆北那个,瘦小很多,不变的是程言昼还是给他点了一颗沈栖同款小痣。
末了,Alpha道:“太冷了,回去吧。”
也是,今天雪几乎没下了,下雪不冷化雪冷,体感温度的的确确很低。
沈栖乖乖站起身,朝小雪人挥挥手。
随後和Alpha一起,钻回车里,往别墅去。
阿姨打开门迎着两位男主人进家门时,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说不上来,她总感觉二人似乎比以前更加……如胶似漆了。
可能是天气冷了喜欢贴贴吧。
不管了,老板开心她也开心,这麽想着,阿姨喜气洋洋,继续和其他佣人忙着提前准备年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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