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故心在屋子里沉沉的睡着,而傅山迟则在偏院听着小张副官的报告。
这事有些不好查,尹故心的师哥是翻墙进来的,没待一会儿又走的匆忙。
在黎高岑翻出了院子不久,就被等候在巷子里的一群家丁捉去了二老爷的院子。
小张副官问道:“需要向二老爷说将人要来吗?”
傅山迟在听到黎高岑的名字後脸色就很不好,他在猜这五千两尹故心准备怎麽拿出来,面上仍是平静,道:
“不用,一个废物而已。”
雨还没停,他走出门後有人来给他撑伞,却被随意支开。
他顺着连廊来到了尹故心的住处,窗户开着,他站在窗外,看着尹故心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闭着眼发呆。
傅山迟敲了敲窗棱,将尹故心吓了一跳。
“二爷?”
“嗯。”傅山迟应了一声,窗台上放着几只草编的蟋蟀,他一手撑着窗台,一手拿起一只蟋蟀问他:“醒了?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尹故心摇了摇头,显得很沉默。
傅山迟放下蟋蟀从门走进来,站在了床边,恰好挡住了一阵微风。
“有什麽要和我说的吗?”
尹故心藏在被子里的手握紧了些,他不知道怎麽开口,所以一直在犹豫。
手被人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伤口处还没长好,不宜一直捂着,傅山迟握着他的手看了看伤口,弯腰放在面前吹了一下,看着漂亮的手指一缩,将烟疤藏了起来。
“故心。”他再一次问道:“有什麽要和我说的吗?”
尹故心抽回了手,他抿唇犹豫着,半晌都下不了决心,就在傅山迟又一次开口前,他忽然擡起了头,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他很少做这种讨好的举动,显得很生疏,像第一次接客的雏妓,既害怕但又有求于人,不得不向客人露出自己的柔软。
傅山迟看着他将脸蹭向自己的手掌,淡淡道:“不是生我气吗?”
睫毛颤了一下,尹故心胸膛深深起伏了几下,犹豫着开口:“……我,我想……啊!”
他被傅山迟抱了起来,转过身去被放在了窗下的桌案上。
一只草编蟋蟀被衣角扫落,尹故心却浑然不觉,他害怕的抱紧傅山迟的脖颈,直到屁股挨到了平坦的桌案。
领口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他惊慌的想要去关窗,却始终够不到支窗的棍子,反倒手指上淋到了雨。
刚穿上的衣服又被脱下,臀腿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抚摸,他趴在傅山迟的肩膀上,小心的问:“外面有人吗?”
“没人。”手下是柔软的臀肉,稍微用力捏就会听到怀里人的闷哼,他难得好脾气的开口:“你刚才想说什麽?”
後xue里的伤还没有彻底养好,连被一只手指划过都会引的浑身颤栗,他费力的把着傅山迟,问道:“可以……借我一些钱吗?”
“这个时候和我说这些……”一只手指已经探进了肠xue里,尹故心的表情开始有些痛苦,好看的眉蹙着,吐出的喘息都在颤。
“是想用这个跟我换钱吗?”
第二根手指跃跃欲试的探入,尹故心痛苦的哀叫出声,腰腹绷得紧紧的,可却没有阻止傅山迟对他的虐待。
“我想要钱……五千块银元。”声音已经带着些哭腔,眼眶含不住泪珠子,全掉在了傅山迟的身上。
“你能给我吗?”
傅山迟看着他因为疼痛,或者因为背叛而流出的眼泪停顿了半晌,慢慢的撤出了手指。
他擡手用袖子擦干尹故心面上的眼泪,明明心里还气着,却皱着眉语气温柔的哄着他:“别哭了,你哪次要钱我没给过你?”
四年前,或是现在。
只要你开口,哪次没有给过你?
可是尹故心听不懂,明明他平时很少哭,却一次又一次的在傅山迟面前掉下眼泪,就好像是知道这一招在他面前永远有用。
夏雨连绵不断,不知道什麽时候才停,傅山迟在这一刻无比希望钱真的能通万物。
或能买到尹故心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