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厌不爱吃甜,但顾锦很喜欢吃。
顾锦的生日从来没有生日蛋糕,杨初厌也是。三年级的时候,小顾锦过生日,杨初厌连夜坐车赶回七巷七户,从冰箱里出完好无损的蛋糕,带着蛋糕敲响了一户家的门。
那是杨初厌感受到的第二次甜,甜的入心。即便那个蛋糕她没怎麽吃。
“甜吗?”杨初厌问顾锦。
顾锦吃的很斯文,不紧不慢的用叉子蘸了点奶油,然後毫无预兆的抹在杨初厌鼻尖上。
杨初厌一怔,随即毫不犹豫的伸出食指蘸上了点奶油抹在顾锦脸上。
两个人借着其馀人的歌声和灯光的昏暗悄眯亲了一秒。
缠绵分开後,顾锦才压着声音回杨初厌的问题:“甜,特别甜。”
蓝鹤唱完一首歌後眼神瞄了杨初厌和顾锦一眼,轻咳一声,把话筒塞进了杨初厌怀里:“别亲昵了,唱首歌,一会碎嘴子看见了。”
杨初厌看了眼正在陶醉唱跑调的陈沪一,没说什麽。
“你唱一首。”杨初厌问道。
顾锦摆摆手,扬扬嘴角笑着说:“我五音不全,还是想听你唱。”
陈沪一给杨初厌点了首歌叫《代替》。
清冷的嗓音响起,瞬间缓解了包厢内的闷热。明明不是春天,但顾锦觉得杨初厌的嗓音和春风别无差别。
顾锦眼含笑意的盯着嘴巴一张一合的杨初厌,恍惚一瞬,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年的那个少女为14岁的自己唱歌的一幕。
我的爱人,是这世间最清冽的春风。
她伸出手握住了杨初厌牛仔褂下漏出的小半截手腕。杨初厌感受到手腕的温度侧过头,对上顾锦的视线,勾唇笑了。
唱完一首歌後,蓝鹤和陈闻说要出去透口气,说完俩人牵着手就出了包厢。
几个人唱的有点累了,茶几上的酒瓶也空了几瓶。陈沪一和陆执安背靠沙发背,用馀光瞥了眼杨初厌和顾锦,有些怀疑。
陈沪一看看散落的酒瓶,又看看她俩面前干净的酒杯。嘴里喃喃着没喝酒,那怎麽她俩脸上这麽红?热的?
陆执安专注的刷着文理分科的内容,漫不经心的问:“杨初厌,顾锦,你俩选文还是选理?”
俩人异口同声道:“理。”
陈沪一啧了两声,怼了怼翘着二郎腿玩手机陆执安,“你呢,你选什麽?”
“文。”想了想,陆执安接着无奈的说,“虽然都说文科不好就业吧,但选理科我也学不懂啊。”
陆执安瞥了眼陈沪一问道:“你呢?陈沪一。”
陈沪一思考了会,笑着说:“理科,毕竟我未来的职业规划跟理科挂鈎太挺大的呢。”
话落,他站起身拍了拍袖口,“包间有点热,我透口气去。”
陈沪一还没往门口走去,就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他察觉到不太对劲,无意识皱了眉鬼鬼祟祟的走近了点,才看清这俩人是谁。
蓝鹤喝了点酒,此时有点晕乎乎,但还好陈闻还清醒。
陈闻盯着蓝鹤的唇,下一秒,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而这一幕陈沪一全看见了。
顿时,宛如五雷轰顶,思绪如乱麻一般,不知名的一股烟仿佛飘在他脑袋上方,一时间陈沪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妹妹和蓝鹤在一起了!?
见门口那俩人松开了彼此,陈沪一立刻躲在了角落里,眼神恶狠狠的注视着蓝鹤和陈闻离开。
过了五分钟,陈沪一才回到包间。
整个人周围散发着怒气,也不唱歌了,眼神就一直紧盯着他妹。
包厢到了时间几个人商量着去哪玩玩的,还没商量出个结果,何璨一条微信发来了。
宋也南凑过去看了眼内容,在看到内容後嘲讽的笑笑:“好惨哦各位这麽热的天还要扫操场。”
馀华下周五要举行运动会,学生会的人托校长的话给何璨发消息说:挑几个你们班同学扫扫操场,扣的那三分就免了。
何璨一听乐了,当即选择了他们四个。
最後,他们四个人目送着宋也南和陆执安上了车。
杨初厌搂着顾锦的腰,有些担忧的看着顾锦的膝盖:“你的膝盖可以吗,不行的话就请假吧,我帮你打扫。”
顾锦一脸不在意,调侃说:“没那麽严重,而且本来就是因为我才扣的分,我也得做点什麽吧。”
杨初厌知道她的性子便不再劝了,自己多关注点顾锦就好了。
几个人打了车回了学校,运气不好,赶上了中午保安在保安亭睡着了没人给他们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