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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第18页)

察觉到她不乐,四阿哥也没反应,甚至不再追问,扶摇便知道四阿哥确实是不要她与连心见面。

彼时扶摇还不知道为什么,只当四阿哥一贯如此,重礼教、看人看得紧,直到傍晚,前院的消息传到后院,小李子告诉春溪,春溪又立刻禀报到扶摇耳中,扶摇才知道,原来三阿哥因剃头惹怒康熙,遭贬了。

如此一来,事情就说得通,四阿哥必然早早就知道这件事,三阿哥获罪被罚,原诚郡王府所有人短时间内肯定不能有任何动作,最重要的是,若不想祸及己身,所有人都得避嫌。

四爷还是那个四爷,什么都不愿明说。

三月,顺天府贡院举行会试。

会试和乡试一样,每三年举办一次,考中者为“贡士”,可参加随后在四月举行的殿试,殿试由皇帝亲自主持,算是科举的最终章。

殿试之后确定进士名次,一甲的三人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可直接入翰林院,其余进士或通过朝考选拔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见习,或外放地方,任知县之类的基层官职。

对许多举子来说,会试不亚于跃龙门,每次会试张榜之后,上榜名单瞬间便会传遍朝野,从前四阿哥涉政少,不大在意谁上榜谁落选,而这一次,他拿着名单,在窗明几净的书房仔细阅读。

张廷玉在榜上,这个结果毫不意外,此人虽时不着调,藏得也很深,但数年相处下来,胤禛已将他的本事探得七七八八。张廷玉既能深入民间,体会民间苦乐,又能潜心钻研学问,和权贵打交道不卑不亢,此人必成大器。

齐裕上榜,倒令胤禛诧异,虽名次不高,但一举便中,于寻常人而言已是难得。

除了这两人,还有一个人的名字进入胤禛视线。

年羹尧。

胤禛指尖缓缓敲打桌沿。

这个名字备感熟悉,但他搜寻记忆却找不出丝毫线索。胤禛机警敏锐,凡与他有过往来之人,即便只见过萍水相逢的一面,他也绝对能记得,除非此前与这人从未结交。

胤禛提笔,在年羹尧的名字上画了个圈。

原以为等到下次做前世梦仍需一段时日,没想到当夜梦境就告诉他答案。

年家在前朝出过高官,清军入关时,年羹尧的曾祖被清军裹挟入旗,现他一家都隶于汉军镶白旗下。

年羹尧的父亲官至湖广总督,年羹尧本人未来也将会是康熙朝的一位肱骨之臣。

四月,年羹尧与张廷玉等四十余名新科进士被康熙钦点为庶吉士,入翰林院学习,齐裕被外放山东。

胤禛在宫里见到张廷玉和年羹尧,这也是胤禛第一次见到这样年轻、意气风发的“年大将军”。

前世年羹尧走入他的视野是在他封王爷之后,那时候的年羹尧已经是个颇有将军风范的武将了。

年羹尧自是不知这一场邂逅是四贝勒爷有意为之,此时的满朝文武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以为四贝勒爷和那些人一样,是来同张廷玉讨教学问。

四贝勒爷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胤禛和张廷玉寒暄了几句,约好三日后在什刹海畔请教学问,临到告辞才将目光放到年羹尧身上。他在心中不断打量年羹尧,嘴上却不给予同样的热情。

然后,一派从容,告辞离去。

但两日后,同在翰林院学习的张廷玉却拿来一卷书请教年羹尧,两人相谈小半个时辰,张廷玉忽地一拍大腿,“明日我与四贝勒爷相约什刹海画舫,你和我同去!”

年羹尧咂舌,“四贝勒与你相邀,我去算怎么个事?”他表面笑笑,心中却提起一口气。

张廷玉看出他心动,拍拍他肩,“贝勒爷素来雅好丹青翰墨、研习古籍,邀你前去不为别的就为图个热闹,你若愿意,我自会与贝勒爷举荐,你若是不想那便算了,我找别人也是一样。”

张廷玉说着就要走,年羹尧立马拦住他,“哎别别,我去我去,在下求之不得!多谢张兄为我引荐!”

一震袖袍,年羹尧向张廷玉俯身拜下。

这人微弓身子,好似谦逊不矜,然而起身时双目不经意露出一点精光。张廷玉看着对方矫饰后的一脸诚挚笑意,隐约知道四阿哥为何要专门设宴找这人聊一聊了。

次日,张廷玉带年羹尧一同赴宴。

罗刹海上,歌姬一曲唱毕,四阿哥意犹未尽,举杯道:“这一曲《破阵子》唱得倒有几分金戈铁马的气象。”

“殿下高见。”年羹尧赶忙双手捧杯,隔空与他碰了一下,“仰赖陛下洪福,如今四海咸宁,百姓安居乐业,飞将军的风姿也只能在歌曲里寻找了。”

“年兄此言差矣,”张廷玉缓缓举杯笑道,“昨日在翰林院,我还见你望着那藏书楼里的兵书发痴,年兄是将门之后,将来难说亦有不亚于飞将军的成就呢?”

飞将军是汉朝名将李广,骁勇善战、屡立战功,拿飞将军比年羹尧,简直是给年羹尧脸上贴金。张廷玉嘴上滔滔不绝,心里头愧疚地都快给李广将军跪下了。

正常人这个时候都该诚惶诚恐,自言不配。年羹尧也确实说了句“张兄,不可如此说话,令我惶恐啊!”

但他说这话时,嘴角都快扬到天上去了。

近戌时,天色擦黑,酒席方散,四阿哥答应捎张廷玉一程。

二人在车上喝着茶,张廷玉道:“听闻此人喜爱美女,家中妾室纳了好几个,刚才画舫里美女如云,他却一眼都不看,只满腔热情地陪贝勒爷喝酒说话。看来他不仅能忍耐,还很知道自己要什么。”

四阿哥听后嘴角微掀,却不说话,张廷玉看他气定神闲,仿佛早知年羹尧的脾性,忍不住问:“我实在很好奇,四爷您是何时注意到此人?”

四阿哥反问:“前几年你说什么都不肯入朝为官,我也很好奇你为何又改变主意?年羹尧的野心写在脸上,或者说,他就没想藏,他巴不得谁来与他示个好,好叫他能掂量明白自己值个几斤几两,这种人倒是好猜,要什么给什么就是。”

看着张廷玉,胤禛双眼微眯,“反而是你,时至今日我在你脸上依然看不出半点野心。”

听出他话中试探,张廷玉不紧不慢叹了口气:“家父之命不得不从啊。”

“四爷您有所不知,家父已下最后通牒,不来考试就要为我求个荫封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踏进来,我不如凭自己的本事,叫他以后无话可说。”

“凭本事考进来,那可想过凭本事飞黄腾达?”

“不瞒四爷,其实臣觉着混在市井还更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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