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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2页)

伊姑娘果然在一艘小船上,她以白纱遮面,怀抱琵琶端坐船头,整个人浸润在江面的浩渺烟波里,虽看不清面容,可就让人笃定她是个绝代美人。

太子望了片刻,对伊元弼道:“让那船行近一些。”

伊元弼笑道:“小女害臊,她说就这样为太子弹奏,免得见面反而失礼。”

“怎会?”太子也笑了笑,倒是不再让那小船行近了。

听罢一曲,回到船舱,太子显然意犹未尽,“老四啊,伊姑娘实是个妙人,将来也不知哪家儿郎有此福气,能成为伊参将的女婿。”

胤禛笑答:“伊参将有勇有谋,对这女婿的人选,想必早有打算。”

朝野上下言之凿凿,都说这女子是四阿哥的,太子便想探探他的意思。没想到,老四说话一如既往谨慎小心。

太子又问:“刚才你也看到伊姑娘了,你觉得她如何?”

胤禛扬起嘴角,“臣弟只看见太子迎风,兀立痴望,臣弟从没见太子这样望过一人。”

这是直截了当告诉太子,他眼里没美人。这样明着调侃太子,太子非但不恼,反而很受用。

太子转头对伊元弼笑道:“现在你知道孤为何带他来了吧,别看这人平时一本正经,几盏烈酒下肚,什么浑话都说得出。”

伊元弼琢磨这话不只是打趣那么简单,还带了几分宠信,端起酒杯连声附和。他看向四阿哥的眼神更恳挚了。

紫禁城酉初关宫,太子要赶在宫门下钥前回去,因此这一场酒宴并没持续太久。

太子提议送四阿哥回府,四阿哥欣然应允,乐得方便。

“恭送太子、四阿哥。”伊元弼在马车前弓身相送。

太子先上了马车,就在胤禛登车时,忽然不远处传来马鸣,一匹马在伊元弼的马车旁急急刹住,马上跳下一个小厮。

胤禛动作停住,看向那小厮,伊元弼也向后望了一眼,解释道:“这是我那逆子身边的小僮,不知又给我惹什么麻烦。惊扰四皇子啦,您请上车吧,我一会回去就剥了他的皮!”

胤禛笑问:“不知令公子年岁几何?”

伊元弼道:“今年十七。”

“嗯。”胤禛略一点头,“正是气盛的年纪。”说罢上了马车。

四阿哥今年也值十七岁,却说他的儿子气盛?伊元弼听得哭笑不得,转念一想,四阿哥虽只十七,但实非他那个草包儿子可比。

一面想着,送走太子的马车,伊元弼将那小僮招到跟前。

还没来得及骂他个狗血淋头,就听那小僮着急禀道:“老爷!少爷同人赌钱,把全副身家都输光了,那些人还不让他走!”

“这狗崽子,又给老子去赌钱!”伊元弼怒火中烧,“输了多少钱?”

“一、一……”

“一百两?”

“一千两!”

伊元弼,这向来无畏无惧,杀敌眼都不眨的武官,听了这话,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第77章第77章洗尘宴上陪太子……

洗尘宴上陪太子喝了几壶烈酒,回到府里,四阿哥脚底已有些虚浮。他身上燥得很,立刻就想泻泻火。

可当他叫苏培盛去知会正院准备热水,苏培盛却告诉他:“正院那边一早就打发人来说,今日福晋身子不爽利,要早点睡,让四爷……咳,去别处。”

四阿哥冷冷瞥他,立刻就明白福晋说的“别处”是何处。若李格格没做那些腌臜事,他兴许会去找李氏,但宋格格那儿,他不愿去。

他一看见宋格格就想起梦里那张失去孩子的凄楚的脸,即便眼下知道那是为李氏所害,可这梦境究竟会不会重演,他不确定。

以静制动,等到真正能解开梦境谜团的时候,他才能确定下一步怎么做。他还在等接下来的梦境。

“你去给我打盆水,倒点茶。要冷的。”

苏培盛应声去了,给他打了盆热水,倒了杯冷茶回来。四阿哥预备拿水洗洗脸,然而双手一按下水面,他眉心又拧起来,“我不是说要冷的吗?”

苏培盛战战兢兢,敏锐地察觉到主子爷又不高兴了。他这主子平时对着别人是喜怒不形于色,可是对着自己人,从不掩饰情绪。

苏培盛在心里嗟叹:福晋啊福晋,何苦害我。主子爷刚才还让他叫正院准备热水,他自然也以为这会主子爷还是要热水。

哦,原来不去正院,就不必要热水,要冷水了。消火。

苏培盛闻到他一身酒气,当下明白怎么回事,他也想劝劝四爷,既然福晋那不成,就别憋着,去找宋格格好了。

心里头琢磨半晌,苏培盛到底没把话说出口,主子爷大半年没去找宋格格,其中隐情旁人是不知,但四爷做事向来有章可循,他绝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

况且四爷打定主意的事,难道旁人劝就有用吗?显然福晋还不够了解四爷,今日这般只怕累及自身啊。

当苏培盛换了冷水回来,四爷已经坐在书案前读书了。苏培盛没有喊

他,放下水盆静静守在一边。约过两个时辰,四阿哥读完一本《资治通鉴》,喝了口茶,苏培盛才将水盆端过去,臂上撘一条白巾子。

“四爷,今夜宿在哪呢?奴才立刻着人准备。”虽然很不想问但不得不问,看这情形,只怕四爷会宿在书房。

天气转凉,若宿在书房,他得赶紧着人抱两床褥子来。

四爷正洗手,仿佛先前什么都没发生,洗完手取下巾子擦了擦,闻言道:“去正院,洗个身,先去去身上这酒气。”

苏培盛顿了顿,“可是……正院的人说今日会早些关门,只怕福晋已经睡下。”

“睡?”四阿哥眼一抬,平静的眸子登时戾气丛生,他猛地摔掉巾子,白巾沉入水面彻底濡湿,“睡了也得给我起来!”

夜色如墨,泼洒入府,苏培盛提一盏灯笼在前开路,他一路都在祈祷:千万要给四爷留着门啊,千万千万要给四爷留门啊……然而,刚下回廊,只见远处院门紧紧闭合,仿佛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大字: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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