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关系好吗?”
毕竟看起来怎么有些不熟。
谢容与听得清楚,忍不住捏了把她的脸颊,居高临下道:“小姑娘乱打听什么。”
穗穗揉了揉自己自己的脸,小声委屈道:“为什么捏我脸。”
他道:“若不是你今日要过生辰,我的妻子也不会到你们府上,这会子她应当好好地陪着我。你倒是跑来问我们关系好不好,我不该捏你脸么?”
庄蘅替穗穗揉了揉脸,又给她塞了块糕点,谁知谢容与却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一旁,“赶紧送她回去。”
庄蘅抱着胳膊道:“做什么?你不会还要和一个小姑娘置气吧?”
谢容与垂眸看着她,咬牙,正准备说什么,她却已经凑过去,象征性地亲了他一口,潦潦草草道:“好了好了,她再待一会,我就带她回去了。”
他哼了声,“你晚上何时回来?”
“不会很迟的,大约亥时初。不过,你可以不等我嘛。”
他却道:“亥时初我去接你。”
庄蘅震惊:这不就是在隔壁吗?
又坐了片刻,庄蘅便带着穗穗回去了。
穗穗道:“姊姊,你们府上
也很好,很温暖,吃食也很好,我以后可以常来吗?”
除了那位一直冷着脸还掐自己脸的漂亮郎君。
庄蘅笑道:“当然可以呀,听说你同你阿娘还要在这儿多待上十几日,你可以常常来我这儿的。”
两人回了王府,诞辰宴正好要开始。
府中热闹非凡,说笑声不绝于耳,人影幢幢,灯火通明。王家的几位姊妹正举目四望,看到庄蘅和穗穗时才松了口气。
王家二小姐立刻拉过穗穗道:“快去找你阿娘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筵席开始,庄蘅刚吃了几口,二小姐和三小姐却已经让人拿来了桃花酒,替她斟了一杯,对她道:“泠泠,快尝尝这酒,我们一向喜欢的。”
庄蘅喝了几杯,便觉得有些醉醺醺的,只能推脱道:“我一直不胜酒力,实在是有些发晕了。”
她们见她确实是红了脸,便让人撤了酒。
但庄蘅却已经晕乎乎的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挨到筵席结束,这便勉强起身,正准备道别离开,却见穗穗朝自己走过来道:“姊姊,阿娘同意我明日去你们府上了,可以吗?”
庄蘅笑眯眯地摸着她的脑袋道:“当然可以呀,明日一早你便过来,可好?”
两人约好,她便去同王家几位姊妹,却听二小姐道:“泠泠,你家那位谢郎君来亲自接你了呢。”
庄蘅往外头一瞧,果真瞧见了谢容与。
谢容与便料到她一人赴宴定会饮酒,也定会饮醉。他上前几步,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摁进自己怀中,对着她们道:“承蒙诸位关照,我先带她回去了。”
庄蘅跌跌撞撞地被他揽着回去了,嘴里却还是道:“我自己能回去的嘛。”
他瞥了眼她,“确实,只怕你自己路都走不好。”
两人进了房,他道:“沐浴去。”
她坐在床上,却将脑袋抵在他的胸口,赖着不走,反而笑眯眯道:“明日穗穗要来。”
谢容与曲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谁让她来的?”
“我让她来的。怎么了?”
“我不想她来,吵。”
“她很乖的,而且小孩子就是这样啊,你不如说你讨厌小孩子。”
“是。”
“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小孩子,但是穗穗不一样,她多可爱呀,我就是很喜欢她。”
谢容与一想到明日那小小姑娘会来,便觉得头疼。他微微蹙眉,如同之前捏穗穗的脸一样,也捏了把庄蘅的脸,斥道:“赶紧去沐浴,一身酒气。”
庄蘅也蹙眉,晃悠悠起身,嗅了嗅,“我喝的是桃花酒,很香的呀。”
他只能道:“很香,可以了么?你若是不想让我抱着你去沐浴,便听话一些。”
她饮酒了,便也肆无忌惮起来,歪头挑衅道:“那你带我去沐浴呀。”
谢容与眯眼,觉得她今日诚心同自己作对,这便伸手,解开了她的系带。
庄蘅却一下子清醒了,一把捂住自己的衣裳,吞吞吐吐道:“我说笑的,不劳烦你了,我自己可以去的。”
他收手,“无妨,我便在床上等你。”
她一下子便僵了,勉强笑了笑,心想今夜又不能早早入睡了。她幽幽叹口气,让芙蕖伺候自己去沐浴了。
等她再次回到房中,谢容与确实已经在等着她了。
他抬眸看着她,她却坐在镜前慢吞吞卸妆,然后是取下珠钗,散开头发。
谢容与知道她在磨蹭,不咸不淡在她身后提醒道:“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耐性一向不错,可以一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