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她之前的行为他暂且可以忍耐,但这次不可以,因为她明显对自己并不认真。
他当然会让她长长记性。
他扯下那香囊,仰头看着她道:“难为你还记着,只是这香囊给了你这么久,你的所作所为,从来没让我看出来,你是我的人。我让你替我做事,你一直找各种借口推脱,即便偶尔同我说了一些事情,也总是不大情愿。从你夜闯凝祥宫后,你便开始莫名其妙地躲着我,反而去亲近谢容止。庄蘅,这桩桩件件,我哪里冤了你?”
“所以,一个屡次三番拒绝我的人,你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再接受你?”
庄蘅愣了,她以为自己是胜券在握,谁知道他根本没准备接受她。
可是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杀手锏都拿出来了,还能做什么。
要怪只能怪自己当初非要屡次三番地躲着他。
庄蘅,你这个无情的女人,现在后悔了吧。
于是她只能发愣地看着他。
谢容与见她半晌没说话,只会愣愣地看着自己,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蹙眉,“你看着我做什么?”
庄蘅憋了半晌,才道:“谢侍郎,我真的会帮你的,烦请你再多考虑考虑。”
他手里把玩着流苏,笑了声,“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即便你恨国公府,但你也不会完全偏向我,必要时候一定会舍弃我保全你自己,是吧?”
他伸手,指尖轻轻点了点她心口的位置,“你对着我,还真是连一分真心都没有。”
他说罢便准备收手,谁知庄蘅竟然眼疾手快地攥住了他的手指,“谢侍郎,这次我是真心的。”
谢容与愣了愣,看向两人的手。
片刻后他便索性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庄蘅被拉得一趔趄,坐上了他的身子。
他的那只手同她十指紧扣,另一只手掀开了她的褙子,尔后搭在了她的胸口,将抹胸往下扯了扯。
她的身子本能地一震,刚想伸手去挡,却看见他只是将手碰上她锁骨下方的守宫砂,“这是谁给你点的,你怎么不同她说实话?”
庄蘅怔怔地看着他,“你……”
“方才的事情另谈,你倒是让我想起来,我们其实有很多账需要好好算。”
他的手指毫无阻拦地摁着她的守宫砂,庄蘅却不知怎么,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虽然背脊挺得笔直,但挺翘的胸脯却不自觉地随着已经乱了的呼吸一起耸动着。
他这守宫砂点得格外妙,锁骨下方,心口上方。她都觉得,他摁的不是守宫砂,而是她的心口。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从他的手碰上她守宫砂的那一刻,她便变得不对劲起来。
她身上的各处似乎都变得敏感起来,被他指尖摁住的地方像是燃起了一把火,让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她有些难堪地看着他,只想让他松手。
谢容与本来还坐怀不乱,但随意地瞥到庄蘅的神色,这才发现她明显有些乱了气息,连眼眸里都充盈着一层薄雾,整个人都显得水盈盈的。
像是一颗待人吮吸的蜜桃,散发着盈盈的气味,只待他采撷。
她这副模样,像是动了情。但他清楚,她又绝不可能,只是身子有些敏感罢了。
她就是个小骗子,处处骗着他。
但这又确实是他的死穴。
两个人彼此对望,却都没说什么。谢容与松开了手,庄蘅以为自己终于要得救了,下一刻,他却低头,将唇碰上了她的胸口。
庄蘅整个人都手足无措了,那把被他点燃的火彻底烧了起来。
她忍不住轻吸了口气,想推开他,但手搭在他的肩上,却只能软软地推了一把,反倒是有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他仍旧很有分寸,只是将抹胸往下拉了拉,亲的位置仍旧是守宫砂。但从他的呼吸碰到她的肌肤的那一刻,她便觉得自己身上烫了起来。
那是块雪白细腻的肌肤,下面则是无边春色,他尽力克制住自己再深入些的欲望,吻过了那个印记后便没再流连辗转,抬起了头。
他发现她的整张脸都红了,眼眸中似乎能滴出水。
于是他特意没去看她,只是垂眸,将她的衣裳一点点整理好,掩盖方才所有暧昧的痕迹。
他亲完了后却还是之前的模样,至少表面上来看是,仍旧若无其事道:“再说回方才你要说的,不如你表表忠心,好让我相信你。”
庄蘅努力平复了自己的呼吸,但声音还是颤巍巍的,“谢侍郎,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恨国公府,我绝对不会倒戈的。”
“怎么?忽然想明白了?”
“嗯,三姐姐告诉我,如果我不这么做,最后也是一个死,那不如我好好地为自己搏一把。三姐姐说,她也愿意帮我们。”
“她嫁进了李家,倒是变了不少。”
“谢侍郎……”
“不说她,我只先告诉你,若是我真的答应了,你就必须安安分分地待在我身边,别想着跑,否则是什么后果,你很清楚。”
“我明白。”
“我说的是,就算这件事情了了,你也得待在我身边。”
庄蘅犹豫了一下,抬眼看到他的眼,只能道:“是。”
谢容与弯起手指,碰了碰她的下颔,“现在答应得轻巧,我便先信你,但若是被我发现你诓了我,我什么都
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