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辛苦。”霍锦年喝了口水,拍了拍穆常安的手背,“只是很遗憾,没能亲自照顾阿棠长大。”
穆常安闻言,脸上也有些失落,不过他很快露出笑容:“听爸的意思,阿棠应该快回来了。”
“真的?”霍锦年惊喜出声,又连忙压低声音,“什么时候?我去城门口接她。”
“这倒没说,只隐约说了句,人快抓完了。”
“这样啊。”
“你说,阿棠会喜欢弟弟妹妹们吗?”
“别患得患失。”穆常安安抚,“这件事情阿棠早就表态了的。”
“可我还是有些不安。”
霍锦年的情况,穆常安问过医生,医生也给出了专业的意见,应该是上回生孩子的后遗症。
现在的霍锦年特别没有安全感。
穆常安把霍锦年揽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很确定的说道:“阿棠虽然不在我们身边长大,但她的品性是一等一的。”
“就是毫无关系的陌生婴儿她都会不吝惜释放善意,更何况是自己的弟弟妹妹。”
“锦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们一家人都会好好的。”
霍锦年回抱住穆常安,眼眶湿润:“常安,还好你一直在我身边。”
第一处
洛明义把人扔进监禁室后把自己扔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长长舒出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到处跑了。”
他摸摸早就瘪下去的胖肚子,心说:再继续跑他腹肌都要练出来了。
电话铃声响起,他哀叹一声接起:“是,我马上到!”
穆珩看着眼前的报告脸色非常凝重“老洛,你亲自去一趟,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让廉樾跟你一起去,你们尽快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是!保证完成任务!”洛明义和廉樾异口同声说道。
大西北的风沙真不是盖的,遇上暴风天,开口就能被灌一口黄沙。
纪棠和阿枭来大西北好几天了,一直没抓到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
根据陶莹的交代,这人的异术是拟态,就跟孙悟空似的,他能变成身边任何一种东西,也许是鸟也许是草,可能是风,也甚至可能是纪棠身边那位大娘呸出来的黄沙。
这要是阿枭还有本体的时候直接用神识就能把人扫出来,但没本体,很多术法受到限制,发挥不出十成的效果。
对此,纪棠和阿枭都有些无奈,只能根据笔记本上对此人习性的描述试图把人搜出来。
大西北的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今夜难得是个没有风的晚上,纪棠和阿枭就没住招待所,而是开车去勒河边赏景。
虽说对抓捕一事没有头绪,但纪棠和阿枭倒没有很着急,上次和穆珩联系的时候听他打趣,说第一处监禁室已经满了,现在连审讯都要排号了。
所以,纪棠和阿枭不着急,就等着那人沉不住气,只要那人一动,他们就能找到人。
“阿枭,你再跟我说说上古那会儿的事情呗,我想知道。”自从确定自己和阿枭“青梅竹马”后,她就不再避讳和阿枭说起那时候的事情了。
曾经横亘在她和阿枭之间厚重的时光,已经消失不见。
“那我跟你说说蚩尤浔龙和华萦之间的事?”
纪棠无语:“我以为这个故事上次已经完结了,怎么还有后续吗?”
“也是,他们后来的事情好像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再是恨海情天,也敌不过沧海桑田,到最后,蚩尤仍旧是孑然一身。
阿枭忽然揉了揉纪棠的脑袋,心说:还好那个时候没有找到你。
但这话,他是不敢跟纪棠说的,不然她得炸。
两人结伴有一搭没一搭沿着勒河走着,纪棠落脚的动作忽然一顿。
她脚还没有踩上去,地上的草已经做出被踩过的模样了。
这就有点尴尬了啊。
纪棠忍住笑,一个法诀打下去,那草“啊”了一声,就显出了原形,是个长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瘦弱男人。
纪棠又要扔法诀,那男人迅速滑跪:“姑奶奶饶命!”
“我愿意用沙漠里一处金矿换我一条命!”
纪棠:……要说几次,她真的不杀人。
不过,金矿呢!
纪棠收势:“金矿在哪里?”
“我领你们去!”
纪棠满脸怀疑:“你该不会想趁机变成沙漠里的一颗沙子吧?”
那男人闻言明显就是一愣,随即眼中露出懊恼,显然,他发现变成沙子比变成草更容易掩藏。
“不会不会!”他干笑,“我哪里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