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棠眼神一闪,疑惑问道:“这人突然变成这样,顾旅长就没送医院检查一下?”
“是啊。”何杏芬一拍大腿,“不是说顾旅长很疼他这个小儿子的吗?”
“是啊,我前几天还在老莫餐厅遇到他们了呢。”纪棠附和。
何杏芬皱眉,撇了撇嘴:“你说,就他们那种花钱法,顾旅长会有余钱寄给顾裴章同志母子就怪了!”
“要不说顾裴章同志见了顾旅长从来都没有好脸色呢。”
是啊,生儿不养,哪里配得到好脸色呢。
如果顾裴观真的是被鼠魂入了体,那顾裴章和顾家人之间恐怕还有深仇大恨呢。
纪棠回到家就打电话把顾裴观的事情跟阿枭说了一遍。
阿枭说:“要见到顾裴观才能知道他身上的异状。”
“没事,不着急。”他永远是四平八稳的模样。
纪棠又跟他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纪棠和阿枭不急,但别人着急啊。
这世上总归是热心的人多呢。
这不,这天顾宗义沉着脸下班回家的时候,就碰到了热心群众们。
“顾旅长,你们家小儿子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
“这你老把人关起来也不是个事儿啊!”
“对啊,你家顾裴观这个年纪正是打拼的时候,你可不能一直把人关着,毁了孩子的前途啊。”
“谢谢诸位关心,我回去就把人送去军总医院检查。”顾宗义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但话说得很漂亮,态度也很诚恳。
“哎呦,顾旅长,你们家顾裴观的情况去军总医院是不行的。”热心大婶的声音压得低低的:“这个,得找高人看!”
“这,封建迷信要不得。”顾宗义额头青筋跳了跳,温声说道,“更何况,咱们这里还是家属院,要起带头作用的。”
“这你放心顾旅长,咱们给你推荐的,是自己人,保管消息不会露出去。”
“就是,放心放心。”
院门被敲响的时候,纪棠正喝着牛奶。
“谁啊。”
“阿棠是我,我是何婶子!”何杏芬声音高亢,非常激动的样子,“快开一下门,顾旅长有事请你帮忙呢!”
顾宗义脖子的青筋又跳了一下,拿着公文包的手背也是青筋鼓起。
可惜,平时温和有礼没脾气,儒雅又有风度的人设立得实在太好,被一帮大老娘们裹挟着来找纪棠的这一路上,他愣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口脱身。
纪棠闻言,这不是瞌睡来了枕头吗!
她一口干了牛奶就去开了门,满脸笑意看向顾宗义:“为人民服务!顾旅长,走吧!”
顾宗义以为凭这他和纪棠的关系,她不会答应帮忙的,哪里知道她二话不说抬脚就要往他家去了。
这怎么可以?
家丑不可外扬!
纪棠今天要是进了他家门,转过头他家的事情就得被传得沸沸扬扬!
更何况还有这么多老娘们跟着呢!
现在家属院就已经流言纷纷了,绝对不能让纪棠和这帮老娘们见到裴观!
“我还是相信科学!”顾宗义义正词严说道,“我待会儿就送裴观去军总医院!”说完他转身就想走。
纪棠能让他走?
“我还是去看看吧。”她一脸“我有话说,但不好说”的模样。
何杏芬立刻问道:“阿棠你有话就直说,咱们都是自己人!”
“是啊,阿棠,你快说啊。”
“这。”纪棠咬了咬牙,冲着顾宗义不好意思笑了笑,顾宗义到抽一口冷气,这熟悉的不怀好意的笑脸!
他这会儿也不要人设了,正想开口呵斥纪棠闭嘴,就听纪棠说道:“咱们家属院,确实,不太干净!”说完意有所指看向顾宗义。
顾宗义瞬间血冲脑门!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纪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你血口喷人!”
纪棠一脸委屈看着何杏芬:“婶子,你知道我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婶子信你!”何杏芬力挺纪棠,其他婶子大娘也站纪棠。
别看纪棠没在家属院住多久,但她人缘是真的好。
当然这主要是她和何杏芬关系好,何杏芬每回提到她都是没口子地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