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她嫁人的?”纪棠眉眼冷淡,怼了回去,“你不狠心,你帮着把聘礼还了啊。”
“走吧走吧,别说了。”旁边的中年女人使了个眼色把人拉走了。
纪棠回了招待所,敲了敲桌子,专心织毛衣的服务员不耐烦抬头,见是纪棠,撇了撇嘴,问道:“干嘛?”
“退房。”
“你才开的房间,房费按一天算的!”
“退押金。”
服务员骂骂咧咧:“哪有你这样的,开了房间马上就退,这不是故意找事吗!”
纪棠不语,把枪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服务员骤然闭嘴,飞快把钱退给纪棠。
“看着点我的车,轮胎要是爆了,我把你也爆了。”
“是是!”
“保证给您看好了!”
纪棠收回枪,上了楼,没多久就拎着行礼下来了。
服务员正跟个壮汉拉扯:“你可别扎轮胎,我不想死!”
“说什么呢!起开,五块钱呢!”
“不行!那女人有枪啊!”
“这钱咱不挣了!”
男人犹豫的功夫,纪棠绕过他们上了车,拧钥匙踩油门一气呵成,车子“歘”一下飞了出去。
‘阿棠,以后我守着汽车吧。’阿兔说道。
“没事。”纪棠揉了揉阿兔的脑袋,笑着安抚,“这趟出门我本来就做好了遇到各种意外的准备。”
只是她也没想到,有人会给她来这招。
她会共情,但她不是傻子好么!
车子开出镇子,天渐渐黑了下来,纪棠找了条小河,阿团下河捞了几条大鱼上来。
钱大丫找过来的时候,纪棠烤的鱼正“滋滋”冒着油,把阿团都馋哭了。
阿团:……这是赤裸裸的污蔑,十条烤鱼才能哄好!
“这么巧?”纪棠挑眉,把烤鱼翻了个面。
“姐姐,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你能收留我吗?”
“你带钱了吗?”
“啊?”
“你这么大个人吃喝拉撒都要用钱的,我是什么圣母冤大头吗收留你?”
别说这人是不知道谁给她埋的坑了,就算真有这么惨一小姑娘,她最多也是把人送去派出所再帮忙通知一下妇联。
“非亲非故,我怎么可能给你花钱?”
阿兔:‘想屁吃!’
阿团:‘对!’
“我,我……”
“还有,你既然是跑出来的,那你肯定没有身份证明和通行证,你能往哪里走?”
“我有!”
“姐姐,我早就想跑了,身份证明和通行证我早就准备好了。”我能一路跟着你走!
“嗯,这说明你是个有脑子的。”
钱大丫刚露出点笑容,又听纪棠说道:“既然有脑子,那就该知道,不要相信陌生人。”
“没准,我转头就把你卖到深山了呢。”
火光映照下,钱大丫的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说道:“姐姐一看就是好人。”
纪棠点头:“是啊,我是好人,我更加不是蠢人。”
“不如你直说,想干什么?”
“我就是不想嫁人。”
“那你就去妇联求助。”
“行了,我这个好人已经给了你意见,你走吧。”
“姐姐,那家人在镇上很有权势,妇联不敢插手的,求你先带我离开这里好吗?”
“我很勤快的,洗衣服做饭什么都会。”
“噢,烤鱼我也会!”说完就想抢过纪棠手里的烤鱼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