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阿兔,跟我说说那小表弟呗。”
说起这个,阿兔可就来劲了。
‘我跟你说啊,你昨天晚上不在,那家男主人差点把小表弟给打了。’
‘快,快跟我详细说说!’棉花团骨碌碌滚到阿兔脚边,‘你下回带我去看呗,你不方便看的地方,我都能去!’
闻言纪棠若有所思看了眼棉花团,想着这可是顶尖的刺探消息的人才啊。
她想好了,下回去霍家的时候,就放棉花团去监视黑木门那块,能提前知道机关在哪里就省事多了。
她和阿棠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棉花团是有大用的。
阿兔于是决定先把团笼络住:‘阿棠,咱们给棉花团取个名字吧。’
‘我叫饕鬄!’棉花团懒洋洋说道。
阿兔就哄他,取了名字才是自己人。
于是,棉花团喜提新名字:阿团。
第二天一早,薛焕开车来接纪棠。
纪棠没上他车,自己开车去的。
到了京郊,纪棠选了上回阿兔说嫩草口感不错的山路。
阿团飘到这边又飘到那边,整个球兴奋得不行。
纪棠和阿兔知道他飘不远,就没管她。
再次拒绝拍照后,薛焕明显有些不高兴,纪棠就说道:“哦,对了,那辆车看到了吧?妈送我的。”纪棠又加了句,“我爸把家里存折给了我,还说以后工资都给我收着。”
她看着薛焕手里的相机挑眉:“你这个相机是买来给我看的?”
薛焕一口气憋在喉咙口,上不上,下不下,难受极了。
他扯出一抹算是宠溺的笑容吧,把相机递给纪棠,说道:“对,就是买给你的。”
“这是你们年轻人会喜欢的东西。”
纪棠没接,耸了耸肩:“忘了跟你说了,我回家前,我爸就给我定了一台进口相机。”
她看着薛焕,展颜:“他说,别人家闺女有的,我也要有。”
“你送晚了呢,薛先生。”
“阿棠。”薛焕皱眉,话语里已经有了些烦躁,“我是你亲生父亲。”
“不是!”纪棠非常认真且坚定地告诉他,“我父亲是穆常安。”
“纪棠!”薛焕胸口起伏,显然气得不清,“我才是你的父亲!”
“你不是!”
“你是差点毁了我一生的刽子手!”
“贾建国!”纪棠冷冷吐出一个名字。
薛焕深吸一口气:“阿棠,那是一个误会。”
“不是误会!”纪棠说道,“因为你不是我父亲,所以不在乎我受苦。”
“在我受苦的时候,杨寻做着霍家的千金,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资源!”
薛焕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阿棠,她不重要。”
“谁说不重要!”
“她不愿意让位!”
“我看到她交代一个额头有黑色纹身的壮汉找机会对付我!”
“薛先生,没有父亲会因为私心让自己的女儿失去依靠,甚至被那些本该属于她的东西伤害。”
“你不是我父亲!”她看着薛焕的眼神里有倔强,有不服,还有一丝隐藏的很好的委屈。
薛焕的心忽然松了一下,他放柔的声音,安抚道:“阿棠,相信我,没有人能伤害你。”
“可你一直在伤害我。”纪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哭腔。
薛焕叹了口气,眼神里露出些无奈纵容的笑意,像个对女儿没辙的父亲,他拉住纪棠,把相机放到她的手里:“爸爸会保护你,也会好好补偿你。”
纪棠有些别扭地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我不信。”
薛焕失笑:“那爸爸现在就去找杨寻对峙?”
“我能自己打败她!”急于证明自己,急于融入京市这个环境的模样。
她终于对薛焕有了几分亲近的意思:“但那个壮汉,我打不过他,他的拳头比我的脑袋还大。”
她微微抬头看着薛焕,三分期待,六分犹疑,还有一分小心藏起来的担心:“你打得过他吗?”
“我觉得,只有我爸才打得过他。”
“等我爸今晚下班回家,我就会告诉他这件事情。”
“薛先生,我爸会保护我的。”十分的信任和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