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看结果,那万物生来便应步入死亡……不,万物不该出生。
我知道你放不下,但你真认同命运早已注定,已向它俯了吗?
如此,你又为什么要当太卜,为什么依旧在卜算未来?
我问你,符玄为何想成为将军?”
一枚玉兆被景云扔到符玄脚下,它自动投影出罗浮杂俎的页面,不断刷新出来的帖子,加红加粗的爆帖,都是围绕一件事——司命、天君亲临宣夜街,持明受罚为哪般。
符玄没有看投影,她想起了自己的师傅,弑师的预言,还有第三次丰饶民战争。
明明有机会改变,只因自己无权抉择。第二条路一直都有,卜算永远会给出解法……
“啊啊啊啊!别动摇,符玄!即使你成为将军,也受联盟与现实限制!别被他骗了!”
犀焰气急败坏,在符玄脑内怒吼。
“聒噪。”
景云屈指一弹,符玄的额头顿时绯红一片。一团紫色的火焰被驱赶出符玄的身体,太卜捂着额头疼得直抽气,甚至连头晕都没顾上。
“不应该……怎么没有……为什么看不见……什么都没有……除了雾”岁阳喃喃自语。
景元抱臂听着它自言自语,越听越心惊。
岁阳的无形目看不到雾气遮蔽的未来……
持明受罚,是因他们对丹恒与白露的不公……
鳞渊春配白云酥,每次必点的茶酥……
涛然叫了景云的名字,被降罚……
景云说他并不是任何星神的令使,却能使用【时运】的力量……
天君自水中起身,景云是水滴凝聚。
‘我们同源而生,你可视我如他’。
星神是在命途上走得最远的存在,神座上只能有一人。
‘我们兄弟谈心……’
自己没能分出天君与景云,祂当时也称呼帝弓为幺儿,还控诉自己把弟弟卖了。
所有细碎的线索串联起来,再次指向那个不愿承认的真相。
他闭上眼,告诉自己一夜的逃避已经足够奢侈,将军不能再自欺欺人。他当然可以给一切找到合理的解释,如景云是通过账单推出天君在不夜侯;天君是因爱屋及乌,才让自己赢;星神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祂喜爱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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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巧合太多,多到让人心慌。
‘星神无有过去,命途会淹没祂们的过去与未来。帝弓不是云的幺儿,如同……我不是云。那对父子早已死去,现在,我们更像是在玩一场父慈子孝的游戏。’
景云的话语犹在耳畔,现在,自己也成为角色扮演游戏的玩家。
缓过来的符玄仔细打量岁阳,“这团火就是犀焰?虽然没什么力量,但要是被缠上还真会令人陷入无止尽的绝望中呢。
将军,怎么处理?”
“我已通知判官,应该快到了。”
景元睁开眼,掩去所有猜疑。
无论景云是不是天君,在祂挑明身份前,自己得陪祂继续兄友弟恭的游戏。
“一定要回收吗?杀了更省事。”
景云挥手,地上的玉兆飘回祂手中,杂俎已经开始删帖禁言,试图封锁消息,将影响降到最低。
“我不怀疑你的能力,但造化烘炉是工造司至宝,里面的岁阳也是。
你瞧,判官已经来了,不劳烦阿云亲自动手。彦卿他们应已接到玄全,咱们一起回府,如何?”
“我不是说了嘛,不见。见她还不如去书库找青雀打琼玉牌,你先回府,我去找青雀加群。”
景云没看远处向他们快步跑来的寒鸦与藿藿,转身直接离开。
景元看着祂离开的背影叹气,明明行为习惯和以前一模一样。
寒鸦见礼:“判官行动不利,劳动将军大驾,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