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织扬着手中的信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演武场上,径直奔向正在指点弟子的沈天石。
“师父···师父,不好了,不好了。”
“云织,为师同你说过多少次了,有什么话慢慢说,这样急匆匆地像什么样子。”
“哦。”云织双手向下压去,长舒一口气,“师父,大小姐他们走了。”
“这是大小姐留下的信件。”
沈天石接过信件,缓慢打开。
“还以为出了何事,小师妹同方公子一道出去散散心也好。”
“不止大小姐和方公子,还有墨尘大师兄与南姑娘,他们一起下山了。”
“什么!你说还有谁!”何九安闻声抢过沈天石手里的信件,急忙扫了几眼。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这小子比猴都精,师兄我都说了从长计议,徐徐诱之。”
“你倒好,一股脑地将我们的想法都告诉了他,这小子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跑了,哪有半点墨盟主当年的风范。”
“师弟。”沈天石一手夺过信件,一手轻拍在何九安的后背上,浅笑道,“强扭的瓜不甜,他自有自己的打算,即便我们强行让他坐上了宗主之位,又能如何?”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是去是留,他自己不已经做好了决定。”
“你少说这些场面话,你就说现在他走了,该怎么办吧?”何九安微皱着眉,“金麟宗毕竟是武林第一大宗派,总不可一日无主。”
“还是等苍玹师弟回来再议。”
“他快回来了?”
“不错,苍玹师弟听闻宗内的变故后,已经在路上了。”
云织瞧着渐行渐远的师父及师叔,摇着手里的信封,扇着脸上余热,一步一步凑到解兰的身边。
“解师姐,你可见过苍玹师伯,自我入青衿堂以来,还从未见过这位师叔,功夫有咱们师父厉害吗?”
解兰手指扬起,压了压一旁女弟子的手腕,纠正其握刀的姿势。
“不曾。”
“青衿堂创立以来,苍玹师叔从未回过钟山。”
从金麟台上那一战起,解兰师姐就眉头紧锁,不曾笑过。
往日里虽也面若冰霜,但总归还是会有些舒心的表情,可如今半分笑意都没有了。
云织摇头轻叹,她知晓解师姐在愁些什么。
解门主前几日下了山,自是去追寻孟青松饿的踪迹,一日不曾寻到人,他们的血海深仇,一日便不算了结。
听闻从前无影狐被各路人士追杀,不论是正派还是妖邪之辈,无不想从他的手里拿到玉衡剑谱。
最终还是被孟青松寻到,于人前斩杀。
这样的血仇日日背负,仇人近在咫尺却不能反击,该是多么痛苦,
“解师姐,热不热,我给你扇扇。”
云织双眼眯起,在解兰的身侧扇着信封。
安慰人这件事自己并不在行,不过好在陪伴人这件事是自己惯会做的。
“嘿嘿嘿,你们瞧,那个云织那个小胖子涨红着一张脸,还真是有些喜庆,像不像过年贴在窗户上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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