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姜崇山,姜晚的眉心不自觉地紧蹙了起来,心底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无论是原书的描写,还是她穿越过来后的亲身经历,姜崇山这个父亲,都未曾尽到过一丝一毫的责任。
他懦弱、糊涂,任由赵秀娥母女欺辱原主。
后来,她念在到底是这具身体的生父,也曾暗中送过一些调理身体的药物过去,确保他能基本自理。
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算是替原主偿还了那点微薄的血脉恩情。
如今陆沉提起,姜晚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声音带着一丝疏离和淡漠:“去一趟吧。
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好,我不想见面。
全了这份名义上的孝道,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陆沉理解地握了握她的手:“好。”
第二天一早,陆沉和姜晚便准备了一份年礼。
一些米面粮油和糕点,驱车前往姜晚母亲留下的那座四合院。
车子在胡同口停下,两人提着东西走向那扇熟悉的,略显斑驳的木门。
与周围几家贴着崭新春联的热闹景象相比,这里显得格外冷清。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近,一阵尖锐的争吵声就从院内传了出来,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个没用的东西!生了个赔钱货还有脸回来!”
这是姜崇山的声音,充满了不耐烦和刻薄的怒气。
“万家不要你,你还有脸赖在我这里?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
紧接着,是姜茉莉带着哭腔的,尖利反驳的声音。
那声音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怪我?要不是姜晚那个贱人!
要不是她把我害成这样,我怎么会未婚先孕,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
姜晚和陆沉对视一眼,默契地停住了脚步,隐在门边的阴影里,没有立刻上前。
透过并未完全关严的门缝,他们看到了院内的情景。
姜崇山仿佛老了十几岁,头花白杂乱,身子佝偻着,穿着一件脏兮兮的旧棉袄,正指着蹲在地上的一个女人破口大骂。
而蹲在地上的姜茉莉,更是让姜晚几乎认不出来。
她头枯黄,面色蜡黄,眼窝深陷,身上穿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旧棉袄,袖口磨得亮,整个人瘦脱了形。
哪里还有半分从前娇纵跋扈的模样?
她怀里抱着一个用破旧襁褓裹着的婴儿,那孩子正出细弱猫叫般的哭声。
“你还有脸提姜晚?”姜崇山气得浑身抖。
“要不是你们娘俩当初把事情做绝,她会不管我们?
我现在还能动弹,要是动不了了,指望你这个带着拖油瓶的赔钱货养我吗?
滚!赶紧抱着你的赔钱货滚!”
姜茉莉被骂得抬起头,脸上满是泪水混合着灰尘的污迹。
眼神里是彻骨的怨恨和绝望:“爸!我是你女儿啊!
你让我去哪儿?
万家根本不认这个孩子,把我赶出来了!
我现在身无分文,你让我怎么活?!”
“我管你怎么活!老子自身难保!”姜崇山烦躁地挥手,仿佛驱赶苍蝇一般。
“看见你就晦气!大过年的,哭哭啼啼,带着个赔钱货上门,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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