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来求什么?”
她微微俯身,凑近那几个呆若木鸡的孩子,一字一顿,清晰地砸进他们耳朵里:“你们陆家的骨气呢?都喂狗了?”
“滚。”
这一个字,比刚才泼掉的水更冷,更硬。
陆政然勃然大怒,一把推开姜晚晴。
姜晚晴顺着惯性后退几步,靠在组合柜子上,笑出眼泪:“脑子不好用,还都是软骨头,笑死人了。”
孩子们脸上的愤怒和委屈瞬间被巨大的茫然和一种说不出的恐慌取代。
陆多宝‘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手里的土坷垃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爹爹怎么办啊,没有水苏苏娘会死的。”
娘不喜欢他们,就只剩下苏苏娘了,他们不能让最后一个娘也消失。
陆政然咬牙护着孩子:“走,爹爹会想其它办法。”
几个孩子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又像是被这冰冷的现实彻底击溃,哭嚎着跌跌撞撞地冲出了这间让他们既恨又隐隐有所期待、此刻却只剩下刺骨寒意的屋子。
姜晚晴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踢开那块碎掉的土坷垃,关上了吱呀作响的破门。隔绝了外面孩子们渐渐远去的哭嚎声。
陆政然几人走出大门,恰好姜文进听到声过来,撞到准备去厨房的姜晚晴:“姐怎么了?”
姜晚晴:“没事儿,他们过来丢完人就走了。”
姜文进看她没挨欺负,继续去后院干活。
姜晚晴去厨房熬糖。
隔天,天刚蒙蒙亮。
姜晚晴就扛着个麻袋出门了。
麻袋里装的是她昨晚整理出来的一小袋苞米茬子,还有一盒子糖。
不多,但在这个青黄不接、人人饿得眼冒绿光的时节,是硬通货。
她没往生产队中心人多的地方去,专挑那些养了鸡鸭的人家屋后转悠。
看到人家篱笆院里散养着鸡鸭,就隔着那稀疏的篱笆墙,清清嗓子:“婶子,有攒下的鸡毛鸭毛、鹅毛没?我拿粮食换!”
“大哥,家里鸡毛鸭毛攒着也是烧火,不如换点实在吃的?苞米茬子,换不换?”
她的话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立刻在那些同样被饥饿折磨的邻里间激起了涟漪。
“啥?拿粮食换那玩意儿?”一个正在院里费力刨着干硬土坷垃、想种点菜的老汉怀疑地抬起头,“闺女,你没烧吧?那鸡毛鸭毛能干啥?除了烧火,屁用没有!”
姜晚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把麻袋口敞开一点,露出里面黄澄澄的苞米茬子:“我自有用处,您就说换不换吧?”
“一斤鸡毛,换二两苞米茬子,鸭毛鹅毛贵点,一斤换三两。货多的话,我还可以送你们一块糖。”
老汉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那点粮食,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
旁边他老伴儿已经飞快地从墙角扒拉出一个积满灰尘、塞满了各色羽毛的破箩筐:“换!换!闺女,你说话算话?真换?”
“算话。”姜晚晴麻利地放下麻袋,拿出一个自带的破秤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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