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你去交涉?”
“当然我去——要是这户人家不怀好意,你再去。”
驮兽车靠近庄园之后,霜火下了车,对门口正在打理花园的人问道:
“请问这里的主人在家吗?”
那名乌萨斯人回答了:
“我就是这里的领主。”
“哦……如今,勤劳的美德,在贵族中已经很少见了——旧贵族蜷缩在冰冷的城堡里,希望在梦境回到辉煌的过去;新贵族埋头在工厂中,他们眼中只有源石、纸钞和黄金。像你这样走入自然、亲自耕耘的人,在这个时代,已经比黄金还要少见了。”
体面的贵族停下了手中的活,笑着回应:
“您过奖了。你们登门拜访,有什么事情吗?”
“我是从前线退下休整的军官,准备前往圣骏堡,但是天色晚得比我想象中要快、都的距离也比我想象中要远。在旅途中,我也很难得到像样的休息和体面的进食——所以我希望获得您的帮助,我们也愿意付出相应的报酬。”
“您是军官?”
“是的。”
“前线现在打得很凶吧?您一定杀了不少卡西米尔鬼子吧?”
“也不多……亲手杀的,也就十来个吧。那些家伙很残暴,我也丢了一条胳膊。”
“皇帝在上,您是一位英雄!让您的朋友也跟过来吧。我的姓氏是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整座庄园都愿意尽可能地招待你们。”
“实不相瞒,她是一位感染者——皇帝允许感染者入伍之后,我遇到了她,旅途中、她也充当了我的车夫。但是乌萨斯如此广大,各地的禁忌也各不相同……”
“无妨。皇帝陛下号召我们要博爱地接纳一切种族、一切人民,包括感染者。让她进来吧,我们愿意因为一位英雄的缘故、让这座古老的庄园作出一些改变。”
在自称斯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贵族的邀请下,他们在餐厅享用晚餐——不过饭桌之上,贵族和他的儿子之间的谈话占据了主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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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火和弑君者真的就只是在闷头吃东西。
“你不是昨天还在为利息愁吗?怎么今天出手这么阔绰?”儿子讽刺道。
“他们是前线的战争英雄,我招待一下是应该的……两百个切尔文的利息,也不差这一顿饭。”
“他们说是就是?吃你家的面包可真容易。难怪两百个子都拿不出来。”
贵族恼怒地说道:
“你又为国家和家族做什么贡献了?我为了不辱没家族的名号做了多少努力……”
“‘努力’?我看全是瞎折腾。以前我要去哥伦比亚留学,你非要让我参军。我那几个同学赚的钱,都不知道能买多少个这样的庄园了!”
“你如果在军队认真服役,挣得了军功,不就能光耀门楣了?你倒好,结交不三不四的人,现在还要我供着你吃饭!”
“不就是你尽忠的那个皇帝,了神经,把我在的那一个团的军官全处罚了?而且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别把皇帝当成圣人供着,就是现在这个皇帝搞得我们……”
贵族更加生气了:
“皇帝怎么只处罚你们,不处罚别人呢?犯了错不反思自己,难道反而要怪罪皇帝吗?”
儿子寸步不让:
“那你现在把家里的基业整治成这样,怪谁?”
“只能找自己问题!我没有你祖父和你曾祖父那样英勇,所以才有今天……我承认我的无能,而你、不仅无能,还心术不正!”
“祖父怎么家的?那个时代只要跟着先皇去打仗的,有哪个混得差……”
贵族拍了一下桌子:
“住口!那个时代的人,比我们都要英勇和伟大!……你不准污蔑你的祖父!”
“那就谈谈曾祖父。你把他从林贡斯抢来的那些财宝全卖了,不就能补贴家用了?光是那个高卢的酒柜,市面上就值不少……”
“荣誉不容变卖。”
“马上你的庄园拿去抵债了,我看你拿什么谈荣誉。”
与此同时,弑君者对仆人小声说:
“这个汤不错,能麻烦给我再盛一碗吗?多谢了。”
晚饭之后,心力交瘁的贵族主动找到了霜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