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十分诧异:
“我能悄悄问句话吗?请军爷不要怪罪……”
“不用叫我们‘军爷’,我们也不会因为言论就轻易治罪。”
老村民凑到他的耳边,悄悄问道:
“皇帝是不是已经换了?”
“据我所知,还没有。我们是从东边来的整合运动,和集团军不一样,我们不会抢你们的东西。”
“那……皇帝为什么突然让感染者当人了?”
“感染者本来就是人,皇帝现在不得不承认了,你仔细看看,我们这支队伍里还是有不少感染者的。”
“哦……”几位村民似乎有些庆幸,他们没有说什么冒犯性的话。
“还是请乡亲们先回去吧,我们会尊重村民的一切财产和人身安全,不会强征、也不会让你们‘自愿’奉献。”
霜星拽了拽他的袖口,示意事情还没完。
霜火也想起了什么,于是他赶紧问道:
“老人家,我想问问,这里附近有没有感染者的聚集地?”
o年月日,乌萨斯中部,乌拉尔斯克省,:o
霜火拿着望远镜观察着远方一个有些破落的矿石精炼厂,看样子治理这片领地的贵族脑子不太好,农田紧挨着矿场、水渠也修建得十分简陋。
“我跟你说,怪不得这几年破产的贵族越来越多了。就这种搞法,他们不破产才怪。以前他们全靠打仗才能挣点钱,后来不打仗了、他们的脑子也适应不了新时代的挣钱方式。好了,现在新时代来了,他们也打不了新时代的战争了……”
霜星打断了他:
“别说教了,你看看那边负责看守的是什么人?是正规军吗?”
“我看顶多是纠察队。所以我跟你说了,不用带人过来,我们两个够了。”
“一边帮着乌萨斯帝国守线,一边挖他们墙脚吗?我觉得挺有意思,要是被现了怎么办?”
“到时候就说,全是卡西米尔人干的,卡西米尔人太坏了。”
“好主意……这次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每次和你单独出来,都会碰上稀奇古怪的事情。”
“哪有?大部分时候……都挺顺利的吧?”
“我记得好几次,我路都走不动了,还需要你抱着才能回去。”
“你要是愿意,我现在也能抱着你。”
“油嘴滑舌。你想好怎么处理这个据点了吗?”
“还能怎么处理?集团军的士兵、看到他们死得那么惨,有的时候我还会怜悯;至于感染者纠察队的畜生,全杀了也没有冤枉的。”
“我是说,怎么夺取这个据点?有战术吗?”
“要什么战术?打个纠察队还要什么战术?”
“瞧把你能的。要是不小心,哪怕刮脸的刀也能要了你的命。”
“这我倒想起来了,你看,我上个月刮胡子就留了这么一道疤。”
“所以我让你小心一点,能少流血就少流血,你听得懂吧?”
“好。”
话虽如此,他还是大摇大摆地走到了矿场的大门前。
“站住,什么人?”
“蠢货,你该叫我一声军爷!”
“啊?”
“皇帝已经废止了感染者的强制劳动义务,你们是耳朵聋吗?还是说,你们要抗命?”
“不……不是……但是男爵老爷也有命令,即便是陛下也不能强制干涉每一片领地!”说着说着,这位纠察官突然理直气壮了起来。
“你们不怕军法?”
“你肯定不是这边部队的!男爵老爷认识集团军的大人物,你也别想管得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