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厉庭舟。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如同拯救她的神只一般出现在她面前。
将衣服披在她身上,抱着她上了车。
人的嗅觉最难遗忘,至今再想起,她都能很清晰地记得那天,他西装上的雪松香味。
更记得他那宽阔的怀抱。
从未被男人拥抱过的她,那天才知道男人的体温那么烫。
她渴望爱,想要爱。
她往厉庭舟身上倾注了太多的爱。
她以为她爱他,他也会给她爱。
可惜,并没有。
这个世界上,若有人要爱你,并非会因为你爱他,他才爱你。
真正要爱你的人,更不忍心你的无条件付出,他会用他的爱来温暖你。
就好比,她的哥哥,妈妈,爸爸,爷爷。
即使她不在,没有回应过他们的爱,他们的爱也没有停下来。
她才回到家里,就被他们的爱包围。
即使在这样的风雪天,明明很怕冷的她,一点也不觉得冷。
因为有人在爱她,那些爱,如同一团团火苗,温暖了她的心。
心是热的,能遮盖到身上的寒冷。
若心是冷的,即使坐在烤炉前,也温暖不起来。
林弘文握着盛暖的双肩,松开她,凝眸朝她温柔笑,“因为你值得爱。”
“走,堆雪人。”
林弘文去拿了家里的园丁平时用来给花园掀土的中号铲子,给了盛暖一把,兄妹二人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江砚迟站在二楼的窗台前抽烟,视线落在盛暖和林弘文身上。
他们笑得很开心。
江砚迟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条弯弯的弧线。
没过一会儿,弧线消失。
眉心轻轻折了折。
那日在红楼第一次看到她后,他为什么没有像林弘文那样,义不容辞,毫无顾忌地走到她身边,帮助她。
他很后悔。
如果他与林弘文一样,她是不是也会像现在对林弘文笑那样对她笑。
好像从认识她起,就没怎么见她笑过。
她笑起来真好看。
即使结过婚,生过子,都二十六岁了,看起来还像是少女。
伤痛,时间,生活,都没在她身上留下过什么痕迹。
林弘文原本是打算堆一个雪人的,但盛暖坚持堆四个。
两个大的,两个小的。
两男两女。
雪人成型,林弘文瞬间明白了,眼睛泛酸。
她就是他的妹妹啊。
妹妹小时候每次堆雪人都会堆四个。
不,堆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