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要飞几天的吗?顾让也纳闷。他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过。在床上思忖的会儿,然后不情愿地起来,套上外套,坐到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
等姜行出来后,进去洗漱。
整个卫生间水雾弥漫,空气中的薄荷味多到呛人,还好没有信息素的味道。
等洗漱完出来,顾让也就见姜行正穿戴围裙,像是给他做早饭。
顾让也瞧着,在心里冷哼了声。
倒是有职业精神,也不怕自己猝死。
顾让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装作心不在焉,“我不吃早饭。”
“在你这儿待几天,房费会下个月一起打给你。”
说完,顾让也自顾自地坐到沙发上。他一边喝着水,一边用余光偷瞄。
姜行似乎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解下围裙。
见他朝沙发走来,顾让也又赶紧道,“我睡右边,不准过界。”
姜行动作微微一顿,他连飞了几天,眼下全靠着看到顾让也到来后的惊喜支撑着,实在是没空多想其他的。脑袋里一团浆糊,粘稠到思绪疲软。花上了好一会儿才理清顾让也话里的意思。
顾让也见他像是生锈的机器人一样,一顿一顿的,觉得好笑又心疼。
都这样了还想着给他做早饭。
敬业到这种地步,确实也值三倍的市场价。
到了和于额约定的场地,顾让也将头上的棒球帽摘下来,然后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
于额打量了下那顶棒球帽,觉得稀奇,“你什么喜欢买这种帽子了?”
自打他认识顾让也起,就没见他戴过什么帽子。大冬天的,就算是有脑袋被风刮掉的风险,也要将打理地一丝不苟的头发露出来。
“朋友的。”顾让也敷衍一句。
“朋友?”于额咂摸出不对劲。不说顾让也除了他还有没有其他的朋友,就算是有,他也不可能不认识。
“你最近都在这个棒球帽朋友那里?”于额微微挑眉,随即给他倒了一杯酒。
顾让也接过空档嗯了声。这个棒球帽是他出门时在玄关柜上看到的,觉得可以避人耳目,便戴上了。
“什么朋友能收留你?我认识吗?”
“”顾让也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于额咬紧不放,“该不会就是你藏起来的那个人吧。”
于额语气言之确凿,比起反问,更像是陈述句。
顾让也喝酒的动作一顿,狐疑地看着他。
于额老实交代,“顾爷爷问我你周围有没有出现什么新人,我一琢磨,能让他这么大发雷霆,要么是公司出了问题,要么是你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