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不让他碰后颈那里,姜行就知道那里肯定是他的逆鳞,也没再坚持。
看着他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到桌面上。又松了松了领带,微微低头,一手摸到后颈处的腺体,一手拿着试剂对准下去。
注入试剂的整个过程不到五秒,按理来说,找准腺体、再准确无误的打下去,这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消耗。况且,信息素阻碍剂针头要比抑制剂的针头粗很多,因此很多人在出了易感期或发情期后,除非迫不得已都不会选择打。
但在顾让也脸上,姜行看到不一点儿痛苦。
更多像是麻木。
好似这种行为他已经做过上百遍了。
姜行想到那一抽屉的药。除了吃药,顾让也应该还接受了其他的改造。
比起看到他脸上的痛苦表情,这种风淡云轻更让姜行心紧。
“走吧。”顾让也穿戴好,想到什么,接着道,“价格想好了吗?”
姜行没说话。
“没想好的话,那我就按市场价的三倍给你。”顾让也冷道。
办公室外间的右侧是整面透明的玻璃墙,采光极好,晨光铺洒进来就像是给地面镀了一层金一样。姜行正站在照进来的晨光的尽头,打在他半张脸上,衬得凌冽的下颌线些许柔和。
“没意见的话,那就这么定了,后续我会把合同拟好。对了,最近有人找你麻烦吗?”
顾海向来说一不二,不可能到现在都还没动作。又或者,他没发现姜行?
姜行依旧没说话。顾让也也没足够耐心等他,“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就赶紧告诉我。”
过了几秒,顾让也就要往外走。
但被姜行倏地抓起手腕。
姜行蒙了晨光的眸色发亮,脸上的情绪沉重,“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顾让也说。
“不准再吃那些药,任何违禁的试剂也都不能再打。要是有需要,我随叫随到。”姜行说。
顾让也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怵,手腕上的力道不减反增,像是他要是不同意的话,就扭断一样。
姜行这幅强硬的样子让他心神不宁。
“你在天上也能随叫随到?是准备来个跳伞还是紧急迫降?”
姜行思忖了会儿。
“我可以辞职。”
顾让也呼吸略地一滞,胸腔擂鼓般的震荡让他没控制好语气,“用三倍的市场价买姜机长的职业生涯,我倒是不亏。”
“不过”顾让也将手腕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活动了下,白皙的皮肤上被勒出红印,他上下扫视,道,“你要是不当机长了,我还真瞧不上你了。还有你这张脸,有空多去保养下,身材也要保持住。”
说着,顾让也倒先尴尬起来,
“还有就是,不要每次都是我准备东西,你要有值市场价三倍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