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让也一开口的呛人让姜行拧了拧眉。
“你现在知道的任何一切随随便便对外透露几句,就可以下辈子无忧了。说不定还能将我送进去,就这么扔了,不可惜吗?”
姜行将杯子放下,斩钉截铁:“我不会。”
“呵”顾让也轻笑了声,看向窗外。飞机正穿越云层,机翼尾端被落日余晖染红,下面的山川大地一览无余,平平整整,在落日下,像是披着黄金绸缎。
可惜这片辉煌与美丽,他此时无瑕欣赏。
“那种药以后不准吃了。”姜行突然道。
顾让也嗤笑一声:“你是在命令我?”
“是”
姜行回答的毫不犹豫,这让顾让也一愣,他冷笑一声: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命令我?我不是你那些同事,对你卑躬屈维,要看你脸色说话。况且,姜行,你是不是忘记了你现在的身份?你要是不想干了,等下了飞机就可以离开,工资我除了按合同上写的三个月给你,我再额外给你一年的。”
“不用”姜行道。
“既然不用,那就别没事命令我。”顾让也说完,再次看向窗外,留给姜行一个后脑勺,俨然一副‘我不想跟再跟你浪费口舌’。
机翼被落霞染的通红。
姜行看了眼时间,伸手按了服务铃。
“你好,姜先生,请问需要些什么?”
顾让也心思从机翼上收回,双人舱被打开,刚刚那个送水的乘务员再次来到他们面前。
“请给我一个毛毯,谢谢。”
“请稍等。”
乘务员微笑道,拉上舱门。
头等舱温度适宜,姜行穿的又不算薄,要毛毯做什么?
顾让也心想,下一秒,余光里就看到毛毯放到了自己的小桌板上。
“快六点了。”姜行道。
“”
被他这么一提醒,顾让也这才反应过来,连同地还有以往的不易察觉的点点滴滴。
他变成猫后姜行拿着西装一大早地在卫生间等他、会在六点前提醒他回家、给他过生日诸如此类。
这些屈辱都像是放电影一样一帧帧地在脑海里闪过。顾让也咬了咬牙,对于眼下这种他要当着姜行的面变成畜生的无力改变的局面,让他脸上表情复杂,有尴尬,有生气,有难堪。
他撇开头,降低座椅,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来盖在身上,侧身面对着机壁,俨然一副‘我不想看见你’。
姜行也不恼,只是觉得顾让也这个举动很像猫。等六点一过,他将毛毯摊开,轻手轻脚地盖在顾让也身上,然后看向猫箱里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