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回封讳让他封了元婴,不让他运转那劳什子煞风景的双修法诀,几乎将他摆弄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离长生之前也很少说话,最多都是低喘几声,也足够让封讳兴奋。
这次却是吃力得浑身湿透,只能奋力攀着封讳的肩膀,喘息着让他慢一些。
封讳居高临下望着离长生涣散带泪的眼神,冷冷地问:“我还是孩子吗?”
离长生嗓音发着抖,喘着摇头:“不……”
封讳依然不依不饶,使劲揉着离长生薄薄的腰腹往下按,逼得离长生满脸是泪,用力蹬了龙尾一下,他又问:“……我若不英勇,能让你这么爽吗?”
离长生:“……”
离长生哪里听得了这么直白的荤话,咬着唇不再出声,指尖抖着就要伸手打他。
封讳冷哼了声,任由他打。
离长生就算打他、伤他,封讳从来不在意,伤好了就能不计前嫌再次摇着尾巴上前去,唯一的逆鳞恐怕还是他这些年最大的缺憾。
他比离长生小。
没有像徐观笙那样见过他从小到大是如何形成这副温柔大爱的性子的,更没见过他脆弱的依赖别人的模样。
即使之前离长生变回幼崽时期,让封讳揉着团子过了瘾,却仍会在午夜梦回时痛恨徐观笙。
痛恨天命没有让他早生几十年。
封讳已不记得前几日两人在说什么,只记得被离长生随口一句“你还是个孩子心性”给打懵了。
那时他脑海一片空白,就好像一直没有宣之于口的软肋被狠狠戳了一刀。
离长生或许没有其他意思,也可能只是受不了他总像孩子似的黏人,本是一句无心的话却让封讳直接炸毛。
离长生脑袋混沌,下意识想催动灵力来保持清醒,却后知后觉元婴已被封了,只好任由自己在欲。。海浮沉。
直到一滴水落在自己面颊上。
离长生迷茫半晌,缓慢睁开眼。
封讳一边卖力,一边咬着牙掉泪。
离长生:“……”
离长生简直哭笑不得,伸手捧着他的脸用拇指蹭了蹭泪,哑声道:“哭什么?”
封讳低声道:“我不是孩子。”
离长生道:“我从没说过你是孩子。”
他只是说封讳的本性仍然有种兽类未开化的野性,心中想什么很少会掩藏。
哪怕前些年再次重逢时,封讳恨成那样,所做的也只是阴阳怪气,像是个受到委屈不直接说,而是想方设法想要博得关注让对方自己猜的孩子。
封讳面无表情,气势冷然——要是没有掉眼泪肯定能吓坏幽都满城恶鬼,他俯下身去亲离长生,声音沙哑:“真的?”
“嗯。”
“你立字据。”
“……”
离长生和他对视许久,将得寸进尺的封讳看得有些心虚,正想敷衍过去,就听得离长生忽然问:“是我没有给足你安全感吗?”
所以才会这般患得患失,因为一句无心的话难过成这样。
离长生自认为清醒稳重,无论何时都能运筹帷幄,他如此纵容封讳,也是觉得他能完美的掌控这段感情。
可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封讳愣了一会,才小声说:“我们双修完再谈论这个好吗?”
这样的姿势,实在不适合说正事。
离长生:“……”
也是。
等到两个时辰后,离长生靠在枕上咬着烟杆思忖方才的问题,只觉得那时的自己可能被封讳那非常人的东西弄傻了,竟然会问出那个问题。
封讳化为小龙心满意足地缠着他的腰和腿,将脑袋趴在他胸口眯着眼睛,时不时地甩一下尾巴,高兴死了。
明明就是得寸进尺,哪里是什么缺失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