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韶垂眸笑笑。
“嗯,顾不上用晚饭。”
冷蔓容色忧然。
“你不会连午饭,也没吃吧?”
庄韶挠挠头,憨憨一笑。
“嗯,饿坏了。”
冷蔓歉疚更甚。
“何必这样自苦?”
“请公爷移步似玉居,我立刻吩咐厨房,给你备好饭食。”
庄韶浅浅问一句。
“你会陪着我用饭吗?”
冷蔓谦和。
“自当奉陪。”
“公爷,请。”
如是这般,庄韶每日都来冷府,做家务事,陪伴冷蔓散步谈心,与冷谐一起钓鱼,帮许颖媛姐弟跑腿买物件,不辞劳苦,孜孜不怠。
这日,庄韶买来一盒胭脂,送给许颖媛。
许颖媛做出惊喜表情。
“啊!是我最爱的胭脂!”
“谢公爷赏赐。”
冷蔓怔怔然,想了一会儿,忽而一震。
“你最爱的胭脂,我记得,是闺乡斋独有之物。”
“闺乡斋,何时开设在盛京?”
庄韶彬彬然,温柔敦厚。
“盛京,没有闺乡斋。这胭脂,是我昨晚赶路,去拓彬县买来的。”
冷蔓讶异。
“你又弃下帝瑾王,离京而去,给媛儿买东西?”
庄韶词气,穆如清风。
“不算弃下,我向上禀报,求得王爷许可。”
冷蔓表露担忧。
“那也不像话。”
“拓彬县,远得很,公爷莫非一夜未眠?”
庄韶淳然无邪。
“我在马车上,断断续续睡了一个整觉。”
冷蔓于心不安。
“断断续续,如何算是整觉?”
“我强调多次,媛儿、博儿顽劣,是我宠坏之故,你不必理会他们的无理要求。”
庄韶不吝抒怀心迹。
“假如我们成婚,你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你宠爱他们,我也不忍苛待他们。”
“孩子们顽劣也好,乖巧也罢,我唯思,他们无忧无虑,康健成长,便矣。”
“冷姑娘知晓,我不太善于言辞,只想着,脚踏实地多做一些事,希望可以弥补我的口笨舌拙。”
四目相对,冷蔓冁然而笑。
夜幕低垂,冷蔓恭送庄韶,而后回到居处正堂。
母女二人,坐而闲谈。
许颖媛神态,自负得意。
“母亲这美人计,使得太成功,方公爷被你迷得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