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垠草?”
“你何时认得草药?”
宁洁薇计策,出现疏漏,许颖媛始料不及,直接愣住。
“啊?我……”
庄韶处变不惊,借着叙事,为鸢夫人圆话。
“昨日,小陶大人求见帝瑾王,上问良方,如何诊治夫人疾痛。”
“我正巧,身在帝瑾王府,听完他话,方知鸢夫人腰背不适。”
“王爷书写良方,一气呵成,然则,其中一味药,令小陶大人愁。”
“便是鹤垠草。”
“太医林大人言之,鹤垠草不常见,十分稀罕。他平日采药,只有在荷嫦县,琼山之上,见过一次。”
“王爷圣明,以芡黔草替代鹤垠草。惜,药效减弱,原本一两日即可痊愈之疾,换药后,需要五六日才能缓解。”
“不忍鸢夫人饱受疾苦,当时,我请王爷画下鹤垠草,便于采药之时,辨认其物,小陶大人也请王爷御笔画就。”
“想是,王爷佳作,鸢夫人拜看过,所以认得这种草药。”
许颖媛连忙附和。
“对对对,老爷给我看过王爷画作。”
“荷嫦县,离晌蜀县不远,老爷本欲明日一早,赶往琼山,采集药草。未想,方公爷先他一步,寻得良药。”
“母亲有所不知,这鹤垠草,长在悬崖峭壁,极难采集。”
“上山采药,方公爷必定受苦。”
冷蔓事不关己,不为所动。
“媛儿多虑。”
“方公爷,自有督护台守卫,护其左右。”
庄韶听懂话意,从容不迫。
“冷姑娘说得对,是守卫严大人,帮我采的药。”
冷蔓阴阳怪气。
“我就说嘛。”
“方公爷何需亲历亲往?媛儿未免天真。”
许颖媛一惊一乍,指着靖善公手背,高声点明。
“母亲你瞧,他受伤了!”
“他是自己采的药,未经他人之手!”
庄韶用衣袖,掩住伤口。
“鸢夫人误会,这是我不小心摔伤的,与采药无关。”
许颖媛大肆夸饰。
“老爷说过,琼山独有一种寒虫,主要活动在悬崖峭壁,被蜇伤,就是这个样子。”
“公爷切勿小视,此乃慢性之效,不及时治疗,危及性命啊!”
冷蔓动容,表露忧色。
“啊?这么严重?”
庄韶心态平和,毫无波澜。
“我没事,多谢鸢夫人关心。”
“散散步,即无虞。”
许颖媛容色,杂糅一分忧愁,一分愧疚,一分迫切。
“怎么可能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