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贬低看不起也就算了,还要被自己的侄子,甚至侄孙管教,真是活的一点儿自由和尊严都没有了。
“嗐,想想三爷你也是个人物,却总被人压着,处处不得志,哎,当真是可怜啊。”
牡丹这来的比及时雨都及时的体贴,立马就又给苏诚添了一把火,让他为自己的遭遇更加的不忿和恼火了。
看着苏诚怒气上升的样子,牡丹就知道自己的那些话起作用了。
于是她就把加了东西的酒杯又递到了苏诚的手里,“三爷,苏家大爷是个好脾气的软性子,可是你却不能任由别人捏圆捏扁的欺负。”
“这人活一世,总要为自己和儿孙着想的,要不然到时候反而会被别人所累,你说是不是啊?”
在牡丹不断的拱火之下,苏诚的愤怒和委屈达到了巅峰。
想想自己这些年受的苦,挨的骂,被人看扁无视委屈,苏诚只觉得心里有团火烧的他难受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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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依你之见,三爷该怎么办?”
牡丹抿着嘴笑了笑,说道:“三爷,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大主意嘛,还要你来拿。”
“奴家也只是怕三爷你将来,落到钱万和那种下场。”
“三爷也知道奴家身世可怜,日后还要仰望三爷照拂呢。”
“三爷可不能弃牡丹于不顾啊,要是连三爷你都不管牡丹了,牡丹可怎么活啊。”
本来几年前苏诚就要为牡丹赎身,把牡丹抬为姨娘的,但是奈何苏畅坚决不同意。
抬姨娘可以,但是绝不能是烟花女子,这是苏畅的原则,谁都不能触碰。
所以苏诚即使爱惨了牡丹,也不能把牡丹从醉月楼里赎出来,甚至连养在外面都不可以,只能还是让牡丹留在醉月楼里。
提起这件事,苏诚心里的愤恨又多加了几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连自己所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这是奇耻大辱。
酒劲儿上了头的苏诚,这会儿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他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哼!他苏畅是个缩头乌龟,怕这怕那的,到最后一事无成,还不是被人压一头,看人脸色活着?”
“他怕,可老子不怕,苏家养了那么多的谋士,门客,都是干什么吃的?”
“苏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干什么不行,就非要在一个女人的手底下看脸色,卑微的像条狗一样活着吗?”
“大不了,老子反了,让这天下换个姓,他李家的江山岂不是也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苏诚这会儿已经完全上头了,酒精和牡丹刚才给他下的料,已经让他失去理智了。
牡丹看着苏诚此时的样子,就知道时机已经差不多了。
于是她站起来,娇滴滴的说道:“三爷,你既然有这样的志向,那不如咱们去醉月楼,把你的那些兄弟们叫到一起,共商大业如何?”
“行,走,去醉月楼,共商大业!”
牡丹低头笑了笑,说道:“三爷,你先坐马车去醉月楼,奴家收拾一下就去。”
“今日可是三爷的大日子,奴家可不能给三爷丢脸啊。”
“行,爷先去,你赶紧收拾收拾过来,给爷把门面撑起来。”
此时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苏诚,只觉得这世上只有他最大,他眼中除了他自己外,已经没有别人的存在了。
等把苏诚弄上马车,看着马车离去,牡丹这才转身去了旁边巷子里的马车那里。
“公子,你交代的事情,奴已经都做好了。”
“你现在可以依我们之前商议好的,把奴送走了吗?”
虽然苏诚对牡丹不错,从来不缺她钱花,要什么就给什么,但是苏文浩给出的条件更让牡丹心动。
有钱又怎么样,要什么就给什么又如何?
终究是没有自由,也脱不了贱籍,一辈子还是个让人瞧不起的娼妓。
苏诚现在拿她如珠如宝,只不过是因为她尚有姿色,能迷住苏诚的心眼罢了。
但到了她年老色衰的时候,苏诚的心不在她这里的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呢?
现在有人愿意给她提供机会,为她从醉月楼赎身,脱了她的贱籍,给她一个新的身份。
为她掩盖不堪过往的,让她重新选择新的生活,她又怎么能拒绝呢?